赤果果的威胁,谁都听出来话里的意思了,谁都没有说破,两国的行事稳重的老臣忙着打圆场,谁也不想以闹剧收场。
司承瑾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力不从心那种感觉,他既不能阻止康王的肆意妄为,又不能阻止苏如飞等人的反击,他开始反省。
眠儿道“你也别太为难自己,这事也不是我们能设计的。”瑾道“我早该留意康王的。”眠儿道“康王的心思难以琢磨,况现在事态瞬息万变,我们也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又怎知他们下一句会说什么。康王拉拢他们不成,恼了。你更要稳住了。”
他突然笑了一声,事情未免太凑巧了,岳国的使臣还在,徐国使臣就来了,去宫里的时候,父皇说收到了周国的信函,江夜寒亲自出使大宋,以巩固两国和平稳定。以康王的性子,肯定会拉拢江夜寒。还当真是防不胜防。
流云说绣莹郡主找他。他从密道回到竹园书房,绣莹道“使臣那边派人送来消息,康王许诺他们万金,事成之后,侵占的城池归还给他们。”瑾道“使臣怎么回的?”绣莹道“一切按爷的嘱咐。”他不担心周国,江夜寒好歹有一些交情,康王算是彻底得罪了苏如飞和安隐,剩下的楚思瑜,他的立场看着坚定,实则摇摆不定。
司承瑾安排了一些能代表宋国的活动,苏如飞道“听说宋国的围猎活动一流,诸位皇子的骑术绝佳,可有幸赛一场。”康王道“既然围猎,人多一些热闹。楚思瑜和初尘尚在京都,不如一起。”瑾道“不如康王来安排。”康王道“父皇交给你来坐,我怕父皇责怪。”瑾道“我向来不参加骑射,康王也是很清楚。”康王道“此一时彼一时,定王身子越来越壮,这次狩猎定然能拔得头筹。可惜的是,我们兄弟,宁王不在了。”
瑾表明没说什么,心想还不是你害的。康王又说道“好端端怎就攥位了。”瑾道“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康王也不必把谋逆的罪名按在宁王头上。还记得那年狩猎,宁王可是遇刺了。卧床数月。宁王的职位,可是被某些人瓜分了。”
康王道“定王说话也不必夹枪带棒的,父皇让我暂代,本王也不好推托。你有意见,为何不当时提出来,现在说些有的没的,好像宁王遇刺是我一手策划的。”这些日子,他发现司承瑾做事好像针对他,这次也是生气也是试探,只为了看司承瑾反应。
司承瑾道“四哥还是这样,得理不饶人,我何时说过你策划刺杀宁王。宁王养病期间,也不是你一人分得一席职位。”瑾现在不想跟康王撕破脸面,毕竟内忧外患。
康王道“我也不是针对瑾儿,四哥有些生气,对瑾儿说的话过分了。尤其还当着苏将军的面,四哥给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