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已经是舞勺之年,对男女之情也懂的一些,打看安隐第一眼,就觉得他这个人怪怪的,看姑姑的眼神像父亲看母亲那样,姑姑已经有了夫君,怎能跟别的男子亲密接触,于是挡在姑姑前面“心疼姑姑的人多了,无论从哪边数都轮不到你。你这些药跟姑父府里的比起来,简直是自取其辱。”
景砚嘴里说出这话,她都惊呆了,损人不带一个脏字,他们几个还真是不对手,还好没得罪他。安隐被司承瑾比下去,心里自然是不甘的,他的那晚,不光彩,即便说出来,也被人耻笑。
眠儿道“安隐皇子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口无遮拦,有冲撞之处,还请见谅,这杯酒权当赔罪了。”景砚道“你疯了,明明是他觊觎你的美色,还要道歉,他是皇子,姑父也是皇子,你的地位也不比他低。”她掐了一下景砚的腰“你又没好好读书吧,他代表徐国,我们代表宋国,搞不好会有外交事故。”景砚没好气的说“打就打吧,我们站在一旁看个热闹。”她咬着后槽牙说道“信不信我把你交给睦哥和嫂嫂。”
只要一听到父亲母亲,景砚的脑袋就大,父亲看起来粗枝大叶,心比针细,母亲看起来端庄贤淑,文文弱弱,发起脾气火冒三丈,动起手来父亲都甘拜下风,他才不敢惹这两位,只得委曲求全的闭上了嘴。
苏如飞赏了一些银子给了陪酒的姑娘,打发她们离去,来到了他们这屋,只见景砚正襟危坐,眠儿和安隐两人对饮。景砚看他来了,也没多欣喜,他不过一个将军,这安隐未必听他的。
“表叔,你肯定杀过不少人吧?”
眠儿含在嘴里的就酒了出来,问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杀过多少人,也只有他跟问了。如飞道“战场上杀了不少敌人。”景砚道“打打杀杀多没意思,坐下来讲道理多好。”如飞道“是在怎样讲道理?”景砚道“自是让人信服的道理。”如飞道“你如你先说服我?”
景砚道“又不是谋士,怎么说服,像你们习武之人只服比自己厉害的人。不过,我觉得,不管用什么法子,只要赢了就行。”如飞道“阴谋诡计?”景砚道“你这般说就不对了,兵法不按常理出牌那叫足智多谋,在你这里就是阴谋诡计了,亏你还是个将军,这些年尽打败仗了吧?”
苏如飞脸上一块红一块白,这小孩子的嘴也太损了点。他堂堂一将军竟被一个孩子说的哑口无言。眠儿道“表哥,景砚胡说八道,你别当真。”景砚道“你们这些竟听不得真话,比我们学堂的学生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