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儿道“他去蓉侧妃那里!晚下时分,康王不用回府陪王妃?”康王道“的确是有一件事,与你有关。”司承瑾一听跟眠儿有关,忙问道“何事?”康王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瑾儿手中的鸳鸯绣帕四哥好生喜欢,腆着脸讨要一只,可愿?”司承瑾手里爱惜的捏着那只帕子,他看见笑道“我也只讨要帕子,又不是人,你紧张作甚?”
司承瑾收好帕子笑道“四嫂绣艺高超,别说这一方鸳鸯帕子,就是绣个凤凰也不在话下,你又何必惦记。”
康王道“知道你爱惜眠儿,舍不得她劳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近人情,拒人千里之外。”眠儿嫌弃的看了他们一眼,不就是绣了鸭子的手帕么,有什么好争得,大街上大把都是,又是何必。“眠儿,给四哥绣个帕子,好吗?”
她道“康王怕是找错人了,我向来不做针黹。”又指着司承瑾道“他的荷包络子腰带全都是府里的姐妹做的。蓉侧妃的针黹不错,康王可去找她相助。”
康王笑道“你可能记不得了,你送帕子给瑾儿,他可是爱惜的很。”她道“不过一块破布而已。”她竟说的那样风轻云淡漫不经心,置身事外,好像这帕子本就不是她绣的。对着司承瑾又道“你磨磨蹭蹭的,蓉侧妃该着急了。”
司承瑾道“我已派人知会她,说是康王来了,让她备了一桌酒菜。”
她嗯了一声,又去别的地方走走,她总觉得康王怪怪的,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看似有点冷淡,实则有一种炽烈。她想是不是以前做了一些对不起康王的事情,他过来报复。绞尽脑汁也不觉得这个有一分熟悉,她问柳儿,柳儿告诉她“您和康王并无往来。”
这就奇了,司承瑾叫他去蓉侧妃那里,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这里。想不通,脑袋痛。她去到凤麟洲,又问“这个地方?”柳儿道“这是您以前住的地方。”她推开门进去,看了里面的布置和摆设自言自语“我的眼光这般好。”目光又瞥见角落的冢道“那又是什么?”柳儿道“是您葬红叶的地方。”她道“我以前竟是这般矫情,红叶落了,烧了便是,费这力气作甚?”
屋里的装饰,她也有点看不上眼,觉得自己的品味也太差了,充满了疑问“我一直住在这里?”
柳儿道“后来是七公主住。这里的装饰也是她布置的。”她笑嘻嘻道“就是我的品味也不能这么差。”房子后面有小桥流水,夏日看风景,冬日看雪景,她也走累了,准备休息一下,柳儿道“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来。”
她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推开窗子,看着高悬在空中的月色,月华如水,几簇烟雾笼在空中。房间里有很多书,不知道这是七公主的还是她的。
柳儿去准备吃的,她独坐在窗边,月色洒在她的脸色,格外静谧安详。一道黑影闪过,她追了出去,这人身材消瘦,步伐也不是很快,总是跟她保持距离,她不追了,这些人总喜欢躲躲藏藏,没有意思。
那人见她没追折返回来,问她“你还记得我吗?”她只觉得这张脸很是熟悉,应该是很亲近的关系,总是想不起来,只要她逼自己去想,头便痛的痛不欲生。她摇摇头。
“听说你也病了,我病得厉害,一直没过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