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说“夫君说的,眠儿自然相信。”心里暗暗说信个鬼,我也只有思瑜哥一个小伙伴,哪里来的好朋友,司承瑾说瞎话也不怕闪了舌根子,我只是记不了一些事情,十六岁之前的我可是一点没往,好奇怪,为何偏偏就想不起来十六岁之后的事情呢。“敢问夫君,我们成亲几年了?”
司承瑾伸出伸出五根手指头,她道“五年都没孩子?是你不行还是我不会生孩子?”
流云默默背过肾区,司承瑾道“相公不行。”她信以为真的说“那你要看医官,这么大的家业没个孩子继承倒是可惜。”
她这一番话差点让司承瑾吐血,怎么有点后悔让她忘记之前的事情了。她忽然伤感起来“这叶总归是要落的,何必又要生长。”
好端端的突然说这样的话,让司承瑾有点纳闷,春天万物复苏,柳枝长出了新叶,怎就伤心了。“我心里总有一种感觉,我忘了一些不该忘记的东西。你们也不告诉我,只能一人胡思乱想。你说你是个生意人,这满院子里哪有一点商人的气息,你看这廊檐雕龙画凤的,分明是皇家人专属的,想必你的身份也不简单。”
司承瑾早就知道瞒她不过,说了实话,她兴奋道“我就知道你身份不一般。你当真只娶我一个?”
司承瑾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比刚才还兴奋“其他几位姐妹可生了孩子?”虽然不想还是承认了,眠儿道“原来是我不会生,既然你有孩子,也不必每日都陪着我。”
司承瑾道“你大病初愈,为夫当然要好生看着。”她道“不用,由柳儿陪着我便好。”
在她的坚持下,司承瑾只好先回去了,眠儿在他离开不久,支开柳儿,独自一人溜了出去,她才不相信是从高处摔下来失忆了,还就失去跟他成亲以后的记忆,说不定有人对她下了药,故意抹去一部分记忆。于是去找了一家医馆看了看,那医官也没诊断出结果,又换了一家,还是没有诊断出来。连着去了三家,医官都说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慢慢休养,说不定就恢复了。最后她放弃了。
得有好些日子没出来走走了,肚子也饿了,身上的银子全都用了看病了,身份分文,饥肠辘辘,看到刚出锅香喷喷的饼子,她不觉咽了一下口水。徘徊了一会,卖饼的老板看了她几眼“客官来块饼子?”“我没钱”老板甩了甩肩上搭的毛巾“没钱一边去。”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闻闻饼子的香气,砸吧砸吧嘴,权当吃过了。偏偏肚子不争气,一直咕咕叫。
有个身穿青色衣衫的男子请她吃饼子,她迟疑了一会问道“你认得我?”康王笑道“听瑾儿说,你病了。果真是。怎就不认的我了。”她摇摇头。康王又道“我是瑾儿四哥。你怎一个人出来了,瑾儿呢。”她撇了撇嘴说道“我偷跑出来玩的。”他道“我送你回去。”眠儿道“不用了四哥,我一个人能回去。”
说罢对他莞尔一笑,便跑走了。她这一笑让康王失了神,以前只觉得她牙尖嘴利,说话尖酸刻薄,对人不是冷嘲就是热讽,大病痊愈居然多了几分娇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