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了挽头发,皮了件衣裳,从安掀起门帘,两人出来看了看,那群人正朝着凤麟洲来了。
为首的是刑部严尚书,兵部黄侍郎跟在后面,其他的几位她都不认得。她正要问,只见流云匆忙跑过来“几位大人,我家王爷有请。”
严尚书仰着脸不理他,黄侍郎拉着流云到一边说了几句小话,流云便匆忙走了。柳儿熬好了药,不见人,便出来寻,看到这阵势,特意把皇后的玉佩系在腰间,这才出去请眠儿回来喝药。
那几位原本是没把柳儿放在眼里的,看见她腰间的玉佩,便笑着说了几句话。眠儿道“各位大人有事不妨直说!”柳儿道“王妃还病着,该吃药了,你这衣衫单薄,万一病情加重,谁能担待的起。”
众人谁也不先开口,站在门前。司承瑾闻讯赶来,皇帝身边的大监也到了,司承瑾问道“何事这么大阵仗,还劳您大驾。”
大监请了安便道“无事咋家不敢造次,今日奉皇上圣旨,特请王妃去宫里问话。”只有年下或者重大节日,眠儿才随他进宫面圣,素日都是母后召见,今个父皇突然召见,到底何事?于是道“王妃有病在身,本王先去看看状况。”
他疾步走进凤麟洲,只见从安正服侍她用药。柳儿给她准备衣裳,眠儿见他过来也不理会,径自换了换衣裳出来。司承瑾拉着她道“别怕,有我在!”
眠儿甩开他,冷笑道“你是在!”司承瑾道“我陪你一起!”眠儿道“你想必更了解他!今个这个阵势,岂能因你一言半语能改变的。”
凤麟洲外,她回头看了一眼,怕是再没机会回到这里,所以让从安去找楚思瑜,司承瑾一味同行,严尚书道“老臣奉旨带王妃入宫,王爷不要让老臣为难。”
司承瑾站在上头说“即便有父皇的旨意,眠儿也是我定王府的王妃,被你等押着成何体统,汝等知悉本王的脾性,惹恼了本王,一个个将你们扒皮抽筋。”
跟在后面职位低的官员吓得面如土色,满身发颤。大监是皇上身体的梯己人,更有皇上圣旨,也算是看着司承瑾长大的,他也没倚老卖老,也没向严尚书那样,只走到司承瑾身边道“你也别一味使性子,有人递了匿名的折子,参了定王妃一本,皇上念在她是郑国公主的份上,想必不会为难,你要想法子查出背后陷害王妃之人才是。”
司承瑾道“大监可知何事?”大监道“刚才当着众人面子不好说,我听说,有人说定王妃跟许家谋逆案有关。”
难怪刑部和兵部同时出动,原来有人知晓了眠儿的身份,还捅给皇上知晓,现在拦着不让她入宫,只能让她多受一些罪责。他让开道路,眠儿离开时并未看他一眼。早就料到了,他们不会把她带入皇宫,直接把她关进了刑部大牢,严尚书看她的眼神恨不能就地斩杀,她不畏惧眼前的一切困难,大牢她见的多了,这里与其他地方不同,或许还是有点忌惮她的身份,她的牢房还算是比较不错的。一天一夜过去了,没有人提审她,柳儿打点狱卒才得以进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