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夫人,疼,疼,轻点儿。”廖大夫连忙求饶。
丁氏看他那样儿,放开手,说了声,“懒得理你!”扭脸坐到一边。
廖大夫走到她跟前,小心赔不是道,“夫人心里有气儿,可以朝为夫发,为夫认打认罚都可以,不过咱不能迁怒,人家昕姐儿也没要求为夫跟着,只不过为夫担心他们的名声,才厚着脸皮跟着的。昕姐儿一口一个师娘的,你忍心她的名声受损?”
“不是说好了去京郊汇合吗?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丁氏不解。
廖大夫知道夫人的气已消,陪笑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况且京城里的那些都是人精,就是在京郊汇合,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呢,有我这个师父带着总比两个小年轻带着两个小家伙上路的好。”
丁氏眼一瞪,“谁敢乱传?堂堂锦州王,新皇嫡长女,不要命了,乱传闲话。”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况且也不敢有人光明正大的传,怕就怕他们私底下败坏昕姐儿的名声。总之,能防则防,有备无患,我宁愿是我多想,也不想到时候措手不及。”
丁氏撇撇嘴,“对孩子们也没见你这么用心!”
廖大夫一听不乐意了,“我说夫人,你讲点理行不?我这见天儿的,无论多忙都要检查孩子们的功课,哪一点儿不用心了?你说这话亏不亏心!”
丁氏两手放在腰间,做出要吵架的样式,“不亏心!那是你应该的,他们喊你爹,也是姓廖的,你关心他们难道不应该吗?”
廖大夫举手投降,“应该应该,我的意思是,我对孩子们的用心,不比昕姐儿少,而且昕姐儿对你可是尊敬有加,见了你一口一个师娘的,你忍心看着他的名声受损。”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说到底还是要陪着他们。”
丁氏也知道事已成定局,自己现在也就发发牢骚罢了,不想再揪着这事儿不放了。
突然,丁氏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朝廖大夫倾斜一下,“皇上和娘娘知道这事儿吗?”
廖大夫拍了拍胸口,“吓我一跳,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实话告诉你知道不知道都一样!”
丁氏翻了个白眼,翘起二郎腿往那一坐,“甭给我打哈哈,一句话,到底知道不知道?”
廖大夫摸摸鼻子道,“不知道!”
丁氏扭头看向他,“既然不知道,你怎么敢……”
“夫人,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时间来不及,昕姐儿已经打定主意带着两个弟弟进京,如果请示的话,一来一回的,最快也得两个月,然后我们再启程,时间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