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眠随在身后,行到了另一座小室之中。
只见一张木塌上面,睡着面色惨白的蓝玉棠。
蓝玉棠挣扎欲起,口中说道:“徐大侠……”
徐凤眠急急向前一步,按住蓝玉棠,低声说道:“蓝兄睡着。”蓝玉棠长长吁一口气,道:“在下数度陷害徐大侠,但徐大陕对在下却是毫无仇视之意。”
徐凤眠微微一笑,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咱们应该谈谈现在。”
蓝玉棠道,“徐大侠如此宏量,实叫我蓝玉棠惭愧得无地自容了!”
徐凤眠道:“我说过,咱们不谈过去的事……”
语声一顿,道:“在下想请教蓝兄一事。”
蓝玉棠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徐大侠要问什么,只管请说。”
徐凤眠道:“花无欢手下究竟有多少高手,实力如何?”
蓝玉棠道:“花无欢老奸巨猾,真正实力内容,极度隐秘,除了他本人之外,大概再无第二人真正知晓了……”
轻轻咳嗽了一阵,接道:“不过,就在下所知,很多正大门派中人,似乎是都已为他所用,除了目下云集于斯,听命于他的高手之外,他还有着不可忽视的潜力。”
徐凤眠点点头,道:“在下之意,是希望蓝兄能够说出花无欢手下一些特殊的人物,列名一般的武林高手,不用谈他了。”
蓝玉棠道:“除了百花山庄的原有人手之外,稍受花无欢敬重,有那位适才伤我的巫公子,还有一名叫飞蝗剑的老者,不知是何许人物,但在下看那花无欢对他似是极为敬重。”
宇文邕道:“飞蝗剑?”
蓝玉棠道:“不错,他叫飞蝗剑。”
徐凤眠似是对飞蝗剑漠不关心,接口说道:“听说他最后去会一位和尚,蓝兄知道吗?”
蓝玉棠点.点头,道:“知道,只是我没有见过那位和尚。”徐凤眠道:“听说过他的名字吗?”
蓝玉棠道:“在下等只知他去会一位高人,能让花无欢移樽就教的人,那人自然非平常人物了。”
徐凤眠心中暗道:看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当下掉转话题、说道:,“蓝兄,有一桩事,在下大感不解,不知蓝兄是否知晓?”
蓝玉棠道:“什么事?”
徐凤眠道:“关于那红芍夫人。”
蓝玉棠道:“红芍夫人怎么样?”
徐凤眠道:“那红芍夫人数番相助我等之事,花无欢难道一点也不知道吗?”
蓝玉棠道:“大概知道……”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有一次在下在场,花无欢曾经讥讽过红芍夫人,说她吃里爬外,并笑她的年龄可做徐大侠的……”
望了徐凤眠一眼,突然住口不言。
徐凤眠淡淡一笑,道:“不要紧,反正那是花无欢的话,蓝兄照实而言就是。”
蓝玉棠道:“既是如此,在下先行告罪了,花无欢说那红芍夫人年岁,可做徐大侠外婆了,还在痴想徐大侠垂青于她,劝她早些死去心中情焰。”
宇文邕微微一笑,道:“区区早就有此感觉了。”
徐凤眠道:“什么感觉?”
宇文邕道:“那花无欢早已对红芍夫人有情,才会三番五次地纵容于她,不论什么事,都让她三分。”
徐凤眠道:“红芍夫人心中知晓吗?”
宇文邕道:“自然知晓,她才有恃无恐。”
徐凤眠道:“不管如何,红芍夫人曾数度救助在下,这情意实叫在下不安,真不知日后,如何报答于她。”
宇文邕道:“不只徐大侠,就是天下和花无欢为敌的人,都应该感激她。”
徐凤眠站起身子,道:“蓝兄伤势未痊愈,在下也不便多打扰,过几日,蓝兄身体好些,在下再来和篮兄长谈。”
说完,转身向外行去。
蓝玉棠长叹一声,道:“徐大侠。”
徐凤眠已行到了门口之处,重又转了回来,道:“蓝兄有何见教?”
蓝玉棠道:“有一件事,在下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徐凤眠道,“什么事?”
蓝玉棠道:“关于那聂仙儿……”
徐凤眠接道:“聂姑娘人间仙姑,无人不喜爱于她,这个兄弟明内……”
蓝玉棠摇摇头道:“我是说现在,在下心中想的事。”
徐凤眠道:“蓝兄想的什么?”
蓝玉棠道:“徐大侠对那聂姑娘似是无情。”
徐凤眠怔了一怔,道:“我们相识很久,情同手足,怎能说无情呢?”
蓝玉棠道:“在下所指之情,是情爱之情,当今之世,只有你徐大侠这等人,才配聂姑娘,在下、七星郎君,和那位巫公子,都配不上她,因此,在下想……”
徐凤眠道:“蓝兄,聂姑娘才慧过人,一切有她自己主张,她要如何,咱们都无法勉强她,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