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道:“让她少见人,自成一个天地,年华如水,青春易逝,一旦红颜老去,那天赋的惑人勉力,自然会随着年华消失。”
徐凤眠道:“她如是不肯常居无人之地,难道要把她关起来不成。”
宇文邕沉思了一下,道:“这件事过一阵子再说吧,咱们谈了这一阵话,徐大侠的气血,大约已经平静了下来,现在,你可以坐息一阵了。”
徐凤眠亦知及时坐息一阵,调匀真气,才不致使体能受损,当下说道:“多谢宇文兄了。”
宇文邕道:“还有几桩事,待你坐息醒来之后,咱们再谈不迟,在下先去了。”
缓步出室而去。
徐凤眠目睹宇文邕的背影消失之后,才盘膝坐好,运气调息。
待他坐息醒来,睁眼看去,只见南宫冰面含微笑,坐在身侧。
这时,她已换着女装,只见她秀眉弯弯,樱唇喷火,久着男装后骤还女容,似是又增加了不少清秀之气。
但见她轻启樱唇,柔声叫道:“大哥,好了吗?”
徐凤眠点点头,道:“我很好。”
南宫冰道:“宇文先生说,大哥和花无欢对掌时,受了伤。大家都很担心。”
徐凤眠微微一笑,道:“不要紧,一点轻伤。”
南宫冰探手入怀,摸出一封信,道:“聂姐姐;临去之际,留下了两封信,其中一封留给我,另一封给你。”
徐凤眠接过书信看去,只见上面写道:“劳请冰昧转奉徐凤眠亲拆。”
看字迹娟秀,果是聂姐姐的手笔。
徐凤眠折开封套,只见上面写道:“书致徐凤眠兄弟:你茹姨留书遗命,把姐姐终身许你为妻,你易容隐于灵堂之上,大约已经听到了我在灵位前的肺腑之言。
虽我没有告诉过你,但我内心之中,早已承认了你是我的丈夫,你如死去,为人妻者,自应为夫报仇,但我从冰妹口中,得悉内情,知你未死,情势骤然有变,你茹姨大仇未报,姐姐怎能苟安偷活?目前我已找出杀害你茹姨的凶手,只是还无确证而已,此去报仇,生死难卜,也许日后无缘再会,再说我情孽缠身,难以良遣,实有些愧对夫君。
冰妹妹,洁如其名,希望你善为照顾,何况她对你一往情深,就是姐姐,也难及她,如若你还肯听我一句话,那就善待冰妹,她才是你最好的终身伴侣。
执笔千斤,心焦如焚,望兄弟善体我一片苦心。”
下面属名聂仙儿奉上。
徐凤眠看完了聂仙儿的留书,说不出心中是一股什么滋味,不知是爱是恨。
但闻南宫冰柔声说道:“大哥,聂姐姐信上写的什么?”
徐凤眠长长吁一口气,道:“她要我好好地待你。”
南宫冰怔了一怔,突然流下泪来。
徐凤眠伸出手去,握住了南宫冰的玉腕,道,“冰儿,哭什么?”
南宫冰道:“我也不知道,是难过还是高兴,其实,聂姐姐和你才是一对佳偶。”
徐凤眠微微一笑,道:“冰儿,那蓝玉棠不是说过吗?聂姐姐是天上的仙女,俗凡中人,没有哪一个配得上她。”
南宫冰黯然垂下头去,道:“大哥,你不知聂姐姐的心。”徐凤眠道:“什么事?”
南宫冰道:“聂姐姐很喜爱你,只是她不像我,什么事都表现在脸上。”
徐凤眠长长叹息一声,道:“聂姐姐和你谈些什么?”
南宫冰道:“我们谈了很多话,但说来说去,都是两个人的事,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徐凤眠道:“聂姐姐怎么说我?”
南宫冰道:“她要我劝你好好的保重,不要以她为念……”徐凤眠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聂姐姐在留给我的信上,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南宫冰道:“聂姐姐虽然这样说,但咱们决不能坐视不管,应该助她报仇。”
徐凤眠沉吟了一阵,道:“目下情势正值紧要难头,只怕是无能助她了。”
南宫冰道:“难道大哥对聂姐姐报仇的事,就不闻不问了吗?”
徐凤眠淡淡一笑道:“花无欢阴谋野心,已经暴露,宇文先生借我之死,传告天下,天下英雄,都闻风而来,云集于斯,也许一场决战,即将展开,小兄如何能够离开此地呢?”
南宫冰道:“唉!大哥说的也是,此地事情,也很重要,大哥又是举足轻重的首要人物,自然是无法离开了。”
徐凤眠道:“冰儿,,你去请宇文先生和孙老前辈及无为道长来,我要和他们研商一些事情,花无欢刚受挫败,咱们要行动,最好能抢得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