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棠道:“不错,我们走得腹中饥饿,快拿酒饭上来。”那少女应了一声,匆匆行去,片刻之后,酒饭齐上。
蓝玉棠自斟了一杯酒,冷冷说道:“日落之前,徐兄就可见到那南宫姑娘了,如若徐兄有胆量,也许能够当场夺回南宫姑娘,此刻,还望进些酒饭,以保体能。”
徐凤眠心中暗道:“花无欢为人阴险,无所不用其极,这酒饭是决不能吃。”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在下腹中不饥,蓝兄自请食用。”蓝玉棠先是一怔,继而哈哈一笑,道:“徐兄怕酒饭之中,下有毒药吗?”
徐凤眠道:“照那花无欢的为人而言,很难说他会不会在酒饭之中下毒。”
蓝玉棠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枚象牙簪子,持人酒菜之中试了一试,笑道:“徐兄太过虑了。”
自顾大喝大吃起来。
徐凤眠腹中虽然亦甚饥饿,但他却强行忍住,不肯食用。
蓝玉棠匆匆吃完酒饭,徐凤眠却是粒米未进。
那少女收拾残肴盘菜,道:“蓝大爷可要休息一下吗?”
蓝玉棠道:“不用了,我们还要赶路。”
起身向外行去。
徐凤眠想到蓝玉棠警告之言,如若自己当真不进一点食用之物,体力将大为消退,行经农家时,买了些杂面做成的饼食用。
蓝玉棠冷眼旁观,讥讽说道:“看来徐兄很怕死。”
徐凤眠道:“这话怎么说?”
蓝玉棠道:“徐兄不敢食用酒饭,那是怕酒饭中下有奇毒,把你毒死,是吗?”
徐凤眠淡淡一笑,道,“花无欢控制属下高手的方法,就是先在他身上下一种无法疗治的奇毒,除了他身上带有特制的解药之外、纵然是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明医生,也是无法医治这等混合的奇毒,蓝兄不要只替兄弟担忧,最好多替自己想想。”
蓝玉棠被徐凤眠说得心中一动,脸上微现惊愕之色,但也不过一瞬之间、重又恢复平静。
淡淡一笑,道:“在未杀死你徐凤眠之前,我想花无欢还不至于对我下手。”
徐凤眠道:“在下言尽于此;听不听是你蓝兄的事了。”
蓝玉棠放步向前行去,不再多言。
又走了一个时辰,到了山脚之下,抬头看去,群山连绵,一条羊肠小径,直向峰顶通去。
蓝玉棠回顾了徐凤眠一眼,冷冷说道:“到了。”
他快步向峰顶奔去。
徐凤眠举步相随,紧追在蓝玉棠的身后。
行约数十丈,蓝玉棠突然向右侧转去。
绿荫遮掩中,透出一角红墙。
原来这峰腰间,密林深处,竟有一座建筑得十分精致的红砖房舍。
徐凤眠行到那瓦舍前面,只见那木门横匾上,写着“无我小筑”四个字。
心中暗暗付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修身,竟然被花无欢霸占了去。
蓝玉棠举手在紧闭的木门上轻击三掌。木门呀然而开。
只见一个微微驼背的大汉,当们而立,赫然是花无欢。
花无欢左面站着一位身着黄色袈裟的老僧,右面站着红芍夫人。
徐凤眠还未及开口,花无欢已伸出了奇大的手掌,微笑说道:“徐兄弟,希望咱们兄弟今天能够谈得两情欢洽。”
情势迫人,徐凤眠不得不伸出手去,和花无欢握了一下,道:“那要看你花大庄主如何对待我徐某人了。”
花无欢道:“厅中早已备好精美酒饭,徐兄弟先请食过酒饭,咱们再谈不迟。”
徐凤眠心中暗道:既来之,早安之,倒要仔细地见识一下,他耍的什么手段。
也不待花无欢让客,当先举步而行,直入厅中。
果然,厅中已然摆上了美看,酒杯,而且杯中已经斟满了酒。
花无欢低声说道,“徐兄弟自己先选一个地方坐吧!”
徐凤眠目光一转,自行选择了首位坐下。
花无欢坐了主位,那黄衣僧人就在左侧坐下,红芍夫人和蓝玉棠,并肩坐在右侧。
徐凤眠双手探入怀中,悄然戴上千年蛟皮手套,暗中提气,一语不发。
花无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微微一笑道:“徐兄弟,先进点酒菜如何?”
徐凤眠道:“花大庄主有何见教,但请吩咐,在下腹中不饿,佳酿美看,只好心领了!”
花无欢干笑两声,道:“徐兄弟对为兄的,似是还有着很深的成见。”
徐凤眠道:“花大庄主言重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南宫姑娘现在何处,要如何才能带她离此?”
花无欢道:“南宫姑娘不在此地,不过,她很好,毫发未伤,只要徐兄弟答应我一件事……”
徐凤眠答道:“花大庄主诱我来此的用意,是迫我答允你提的条件了?”
花无欢道:“倒也不是,出我之口、入徐兄弟之耳,至于答应与否,那也无人敢逼迫你了!”
徐凤眠道:“好!花大庄主先说说看,那是什么事?”
花无欢道:“说起来,简单得很,只要徐兄弟退出江湖,不和为兄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