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眠道:“咱们进去瞧瞧。”
包东道:“此刻,咱们不用再穿这等伪装的衣着了。”
徐凤眠道:“不错!”
摘下了人皮面具收入怀中,脱去小厮衣着,露出本来面目。当先走去。
群豪齐齐脱下外衣弃去,鱼贯而行。
这是一座很荒凉的祠堂;但建筑的气势很宏伟。
徐凤眠迈步登上了六层石阶,只见祠门紧闭,倾耳听去,不闻一点声音,心中奇道:难道那武林四大贤,都已遇害不成。
心念转动之间,举手一推木门。
但闻呀的一声,木门大开,原来那木门竟是虚虚的掩着。
进得大门,眼前是一处庭院,院中长满了荒草,显然这罗氏一姓、已经没落,宗祠竟是无人看守整修。
行过了荒草庭院,又到了一座二门前面,敢情这座宗祠,还是两进院落。
包东抢在徐凤眠前面,道:“情势有些不对,大哥小心戒备了。”
挥手一掌拍在木门之上。
他掌力雄浑,这一掌又是用出全力劈出,但闻砰的一声,那木门应声而开。
凝目望去,只见一片黑暗,仍然瞧不出有什么可疑之处。
包东低声说道:“大哥,据那丐帮弟子所言,孙老前辈和无为道长,都已赶到此地,怎的不见一点动静,何况那武林四大贤人,虽然个个超脱拔俗,不愿在武林恩怨中打转,但他们的武功,却是各有大成,花无欢纵然能够把他们困住,也难在一时之中,置他们于死地,何以不闻一点声息呢?”
徐凤眠一皱眉头,道,“不错,这其间确有可疑……”
包西道:“小弟为大哥开路。”
也不管徐凤眠是否答应,举步向前走去。
徐凤眠知他全是一片维护自己之心、也不忍出口阻拦,举步紧随在包西身后而行、
展临昭低声对包东道:“咱们落后八尺,防备暗器施袭。”
包东经过了那三江书寓的凶险了战之后,已知面临的强敌是一位残酷。狂悍的敌手,武功、机智,无不超人,而且手段又极恶毒,哪里还敢大意,伸手从怀中摸出了金算盘提在手中。
展临昭右手长剑交到左手,右手也从怀中摸出了两柄七休剑,扣在手中。
两人准备妥当,徐凤眠和包西,已然远走到八尺开外。
四人戒备而行,直到正厅门前,仍是不见任何动静。
包西飞起、脚,踢在厅门之上,只震得壁窗嗦嗦作响。
那厅门虽牢,也挡受不了包西这一脚,呀然大开。
包西一侧身冲人大殿中,晃燃了一支火折子。
火光下四面望去仍是不见人踪,心中大为气恼,骂道:“两个臭叫化子,若是再叫我包老三碰上,非得拔了他们舌头不可。”
徐凤眠借火光向四面一瞧,亦不见打斗痕迹,心中亦甚气恼,暗道:那两个叫化子,不知是何用心,若是花无欢的属下,诳我来此,此地该有埋伏才是,此地既无埋伏,又何以引我们至此?
这时,包东和展临昭,亦到了大厅外面。
包东仰脸望着天上星斗,喃喃自语地道:“难道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语声未落,突然一阵轻微的呻吟之声,传了过来。
包西脸色一变,疾快的把手中的火折子投向那呻吟声传来之处。
徐凤眠冷冷喝道,“什么人?”
只听一个断断续续的微弱声音应道:“我,小叫化子。”
徐凤眠听那声音十分耳熟,尖声叫道:“你是彭兄弟吗?”
那微弱的声音道:“正是小叫化子。”
包西道:“在供台后面。”
徐凤眠抢在包西前面道,“我去接他出来。”
大步行近供台,伸手从下面拖出一个人来。
目光到处,不禁一呆。
原来拖出之人,穿着一身百花山庄的武士衣服。
徐凤眠沉声喝道:“你是谁?”
那人似乎受伤很重,强启振作精神答道:“彭……”
徐凤眠细听那声音,确似彭云,接道:“你是彭云兄弟,为何穿了百花山庄的武士衣着?”
彭云道:“我伤的很重,没有气力说话,快些……到后面救人”
徐凤眠道:“救什么人?”
彭云道:“武林四大贤和无……为道长……”
徐凤眠吃了一惊,道:“他们现在何处?”
彭云道:“祠后不远……”说完四个字,人已晕了过去。
徐凤眠望了包西一眼;道:“你守着彭兄弟,用内力助他恢复。我先到后面瞧瞧。”转身一跃,退出大厅。
展临昭和包东站在大厅门橱之处,听得甚是明白,展临昭听得掌门师兄有难,连话也顾不得和包东讲,急急纵身而起,追在徐凤眠身后。
包东低声说道:“包老三,小叫化缓过气,带他离开此地。回那豆腐店中等候。”
包西点点头,抱起一阵风彭云,退在大厅一角,暗运内功,在那彭云前胸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