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子道:“我已传出信号,要分布在四周的本门弟子,全体撤回古刹。”
无为道长点点头道:“咱们尽歼来人之后,立刻撤离此地。”
展临昭道:“在下先去助那守在大门外的弟子一臂之力。”
言罢,纵身一跃,飞出大殿。
无为道长目光一扫孙不邪,道:“老前辈请主持大局,分派人……”
孙不邪哈哈一笑,道:“我瞧还是道长主持的好,老夫和徐兄弟先行迎战来敌。”也不让无为道长答话,牵着徐凤眠,大步而去。
这时,留在古刹中的武当弟子,都已云集大殿外面全装待命。
无为道长掠了殿中群豪一眼,缓缓说道:“眼下最为紧要之事,是保护马总瓢把子等三人的安危,因此,除由本门中几位弟子,两人一组的分守门窗之外,诸位和贫道等,就在大殿之外,列阵拒敌,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金算盘包东略一沉吟,道:“道长顾虑甚是周到,但不知来敌为何许人物?”
无为道长道:“如以贫道之意,最好是坐以待敌,把他们诱入古刹,再行诛绝,但不知孙老前辈是否和贫道之见相同?”
包东道:“道长之言甚是,兄弟去对孙前辈说一声。”大步向外走去。
且说孙不邪牵着徐凤眠,走到大殿门口,果见十几个黑衣大汉,疾奔如飞而至。
展临昭带着四个武当门下弟子,各执长剑,一排横立,挡在门口。
孙不邪心中一动,道:“咱们先隐在大门之内,瞧瞧来的什么人,再作主意,若是来敌微不足道,那就不用现身了,暗中助那展临昭一臂之力就是。”
他一向想到就做,也不管徐凤眠是否同意,就拉着徐凤眠隐在大门之后。
凝目向外瞧去,只见三个大汉,当先而至。
左面一人身高八尺,赤红脸,背着一对铁拐杖,身着红衣、红靴,全身上下像一团火。
右手一人蓝衫佩剑,正是那冷手秀士田复甄。
居中一人,身着黑袍,左眉上一条刀痕,把一道浓重的长眉,生生分成两半。
徐凤眠低声说道:“冷手秀士,既然敢追来此地,想必已有了准备,也许这两个,也是南海五凶中的人物。”
孙不邪道,“老叫化亦有此感。”
徐凤眠道:“若是五凶中人,只怕那展临昭孤掌难鸣,咱们得早些去助他一臂之力。”
孙不邪道:“不要紧,咱们先瞧瞧再说。”
徐凤眠一时间也想不通孙不邪心中之意,只好站着不动。
那当先三人来势甚快,眨眼间已到了展临昭的身前,相距展临昭五尺左右时,停了下来。
那居中的黑衣人,回顾了冷手秀士田复甄一眼,道:“可是这人吗”
田复甄摇摇头,道:“不是……”
展临昭一挥手中长剑,冷冷说道:“三位要找何人?”
那黑衣人两道森寒的目光,一掠展临昭和四个中年道长,道:“徐凤眠。”
展临昭一扬双眉,道:“不错,徐大侠现在古刹之中,三位想见徐凤眠不难,必得先胜了在下手中之剑。”
那居中黑袍人冷哼了一声,道:“你是什么人?”
展临昭心中暗道:徐凤眠自出江湖,行踪所至,无不被他抢尽风头,短短时光,声名大噪,隐隐间已成最受武林同道敬重之人,再过一些时日,不难成领导武林的领袖人物,我们武当派在武林中历久不衰的盛名,只怕也要被他掩去。这三人既是指名向徐凤眠挑战,自非无名之辈,我展某人,今日如能击败三人,明为徐凤眠,暗中却一振我们武当派的声威……他只管在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却忘了回答黑袍人询问。
那黑袍人断眉耸动,双目中杀机闪闪,显然心中十分激怒,不知何故,竟然强自忍了下去,重重咳了一声,道:“你是武当门下弟子?”
展临昭道:“武当门下展临昭,三位既敢指名挑战徐凤眠徐大侠,想非无名人物了。”
那居中黑袍人举起有手,伸展五指,道:“‘南海五圣’你大概听说过了?”
展临昭微微一怔,道:“久闻大名了。”
左面那全身红衣之人,和冷手秀士田复甄,始终不插一语,显然那居中的黑袍人,要比两人的身份高些。
只听那黑袍人道:“既知五圣之名,还不快些替我通报……”
展临昭道:“通报什么?”
黑袍人道:“通报徐凤眠,就说南海五圣有事见他。”
展临昭道:“诸位只有三人,何以要自号五圣?”
黑袍人一张阴森铁青的怪脸,已然胀成紫黑的颜色,想他定然是一位脾气暴急的人物,但却似被一种无可奈何的力量束缚,强行忍下不肯发作。
只见他摇头挥手他说道:“阁下一定要问清楚吗?”
展临昭道:“不错。”
黑袍人陡然一跺脚,尘土飞扬中,沙石地深陷了两寸多深的一个脚印,冷冷他说道:“在下摄魂掌孙成,在南海五圣中排行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