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一闪,直向前胸刺去。
徐凤眠挥剑挡开田复甄的剑招,心中暗暗付道:花无欢派遣南海五凶来此,布下天罗地网,只怕还有后援高手赶到,目下之策,只有先把此人生擒之后;再行逼问……就这一念在心,使徐凤眠很多精妙的剑招,都难以发挥出来,因为他生恐一剑把田复甄刺死。
徐凤眠心中受了束缚,绝技难以发挥,反而成了招架之势。
双方激斗了四五十合,仍然是保持个不胜不败之局。
徐凤眠心中渐感焦急,暗道:这样打下去如何能有制胜的机会,说不得,只好施下毒手。
心念再转,突然把自己由束缚中解救出来,长剑疾变,展开反击,剑剑都攻向田复甄致命所在。
徐凤眠这一毫无顾虑的放手施为,使场中形势突然大变。
田复甄久闻徐凤眠之名,是以,和他动手之时亦是特别小心,出剑十分谨慎,搏斗到二十合后,心中大感奇怪,觉得徐凤眠的剑招中,似是含劲未出,每一剑的威力,似是都未发挥出来。
初动手时,田复甄心中怀疑甚重,不知徐凤眠剑招何以会如此奇怪,动手二十余回合之后,才逐渐的习惯,攻势也逐渐凌厉。
徐凤眠虽然不能放手施展,但因他剑木本身奇奥,那田复甄攻势增加一分威力,徐凤眠的防守之力,也自然加强,始终保持个平衡之局。
直待徐凤眠放手展开反击,田复甄才觉出遇上了劲敌,要待收剑而退,已是势所难能,被徐凤眠长剑涌起的重重剑影困了起来。
双方又恶斗了十余回合,田复甄已逞不支状态,徐凤眠奇招突出,一剑拍在田复甄的右腕之上,击落了田复甄手上兵刃,冷笑一声,道:“阁下认输了吗?”
田复甄双目中凶光一闪,道:“徐大侠果然名不虚传,在下领教了。”
只见人影一闪,一个道人,手执长剑,疾奔而来。
徐凤眠目光微转,回手扫出一剑。
这一剑击出的时间,恰当无比,那道长刚反握剑尖,把手中长剑递向田复甄,徐凤眠的长剑却及时而至。
只听唰的一一声,血光迸流,那道人半条有手臂带着手中长剑,一齐跌落地上。
田复甄冷笑一声,突然发出一掌,击向徐凤眠前胸。
徐凤眠左手突起硬接一掌,双方掌力接实,田复甄被震的退后一步。
田复甄本可借机逃出茅舍,但他却静静的站着不动。
徐凤眠一则担心父母的安危下落,二则想从田复甄的口中,探得一些消息,是以不愿伤他,希望能把他生擒活捉,但他自和田复甄动手之后,亦知对手武功非同小可,必得想出一个方法,一击而中。
双方默默相对,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田复甄突然放声而笑,道:“徐大侠不该接我一掌。”
徐凤眠微微一怔,道:“为什么?阁下的掌力,并无惊人之处。”
田复甄冷然说道:“我已在指间暗藏毒针,阁下接我一掌,却在不觉间已中了剧毒,那毒性发作甚快,阁下这般凝立不动,不肯乘胜追袭,定然是已经感觉到了。”
徐凤眠先是一呆,暗道:这人如此恶毒。
转念一想,自己左手早已套上了千年蚊皮手套,利剑尚且不怕,区区毒针又能算得什么,当下冷笑一声,道:“在下百毒不侵。”
田复甄冷冷说道:“南海五凶的毒针,除了我们兄弟自制的解毒药物之外,天下恐再无药物能够解得。”
这些时日,徐凤眠在江湖上走动,长了不少见识,当下说道:“阁下若是不信,那就再等着瞧瞧。”
田复甄估计药物时效,已快发作,轻轻咳了一声,道:“我数到十字,阁下若是仍不发作,田某人从此之后,逢你徐凤眠不战。”
徐凤眠淡淡一笑,道:“太严重了,我徐某当受不起……”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下若是毒不发作,只要你阁下答复在下三个问题。”
田复甄哈哈一笑,道:“如若你真的能避我剧毒,就是三十个问题,在下也一样答复。”
徐凤眠神色肃然他说道:“你们南海五凶,都已是成名武林的人物,可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句话吗?”
田复甄冷冷说道:“南海五凶,为人虽然汪做一些,但却向来是一诺千金,出口之言绝不反悔。”
徐凤眠道:“阁下可以开始数了。”
他心中明白,孙不邪和闽滇二贾等,此刻还未到茅舍中来,必然是遇上了什么阻碍,也许双方正在展开着一场舍生忘死的恶战,也许已经中了敌人的暗算,被人生擒。
眼下的机会,必须先把此人征服,是以,很耐心的等待下去。
只听田复甄一二三四的高声数了起来,一直数到九字。徐凤眠仍然静静的站在旁侧,面带微笑。肃立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