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东轻轻咳了一声,道:“古往今来,有无数大智大慧的人,大都不拘小节,大哥何妨暂时答应了他。”
徐凤眠道:“事关一个女子的名节,我如何能随口答应,视作儿戏。”
包东低声道:“这么办吧!大哥不要讲话,一切由小弟做主,日后那毒手药王责问起来,大哥推到小弟身上就是。”
包西道:“我瞧不成,那毒手药王老谋深算,如何会粗心上当,势必要逼着大哥亲口答允不可。”
徐凤眠道:“唉!两位兄弟对为兄如此关心,我徐凤眠是感激不尽,但大丈夫应是有所不为,此事万万不能轻作允诺。”
包东叹息道:“小弟斗胆说上一句,大哥也未免太过固执了。”
只听毒手药王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几位谈的事情如何?”
包东目注徐凤眠,满脸乞求之色,道:“大哥是否让小弟做主,对付毒手药王?”
徐凤眠道:“为免伤害到别人的名节,不能轻作允诺。”
但闻毒手药王叫道:“老夫要上去了。”人影一闪,又跃回石洞。
只见他轻轻放下怀中的女儿,道:“三位谈的如何?”
包东摇摇头道:“在下大哥……”
毒手药王怒道:“他可是不答应?就凭我毒手药王的女儿,哪一点配不上他!”
包东道:“咱们大哥的性格,药王是早知道的,轻不允诺,一诺干金,生死无悔。”
毒手药王道:“不错,这徐凤眠倒是有君子之风,丈夫气度。”
包西冷冰冰地接道:“如果他能稍微通权达变,今日药王也无法放他之血了。”
毒手药王道:“老夫要问我女儿婚事如何,这徐凤眠答应了没有?”
包东道:“在下曾把药王之言,转告我家大哥。”
毒手药王道:“他可是一口回绝了?”
包东道:“若是一口回绝,自是不用再谈了!”
毒手药王道:“那他怎么说?”
包东道:“他闭目不言,恍如未闻!”
毒手药王冷笑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可是认为老夫没有法子迫他答应吗?”
包东道:“在下只听说过男子逼婚,还未听闻有人逼嫁女儿的事。”
毒手药王道:“老夫就做给你们瞧瞧!”
包西冷然接道:“你如逼婚,那该是和放血救你女儿的承诺无关,咱们出手干涉,也不算有违大哥的令偷了。”
毒手药王森冷的目光,扫掠过闽滇二贾,道:“两位可是想试试老夫的手段如何?”
包西右手一探,从怀中摸出一个银圈,道:“彼此动手,各尽手段,若是咱们失手伤了你的女儿,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
毒手药王呆了一呆,道:“两位都是成名人物,如若杀一个缠绵病榻的弱女子,岂算英雄人物。”
包西道:“若是药王用毒,在下也只好出手对付令爱了。”
毒手药王缓缓说道:“两位可是要以此要挟老夫吗?”
包东笑道:“药王言重了,咱们只望能和药王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毒手药王回顾了爱女一眼,道:“两位说吧!”
包东道:“生意来往,讨价还价,包某可算当世第一高手,但这做媒的事,包某可是从未做过,言语失当,还望药王多多包涵。”
毒手药王冷哼一声,欲言又止。
包东哈哈一笑,道:“男女婚事,虽是出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得两情相悦……”
毒手药王道:“这就是了,老夫有命,两位为媒,岂不是样样皆全了吗?”
包东笑道:“别人选婿,都是起于爱才之心,为女谋福;可是药王嫁女,却是为了要取女婿身上之血,拯救女儿之命,在下实是想不出他们还会有什么幸福可言。”
毒手药王道:“纵然老夫不把女儿许她为妻,那也仍然要他身上之血,此事互不相干,岂可混为一谈。”
包东接道:“药王医道绝世,疗疾又为何非要人血不可,若是药王确有选婿之心,就该另行设法,选觅药物,先疗好今爱的病势,再谈婚姻不迟。”
毒手药王双目神光闪动,冷笑一声,说道:“两位绕了这么大的圈子,竟是别有用心,可惜我毒手药王不是三岁的孩子,那么容易受人欺骗,婚事可以暂时不谈,老夫要先取他身上之血,救了小女的性命再说……”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两位这大媒,也不用再做了,自管请便吧!”
包西怒道:“叫来就来,叫去就去,咱们兄弟岂是任人呼来喝去的吗?”
包东道:“药王讲话,最好能客气一点,咱们闽滇双贾,也不是省油的灯。”
包西冷冷说道:“咱们只听到过毒手药王用毒之能,还未听过药王有什么惊人武功,今日最好能领教一二。”
闽滇双贾早有存心,希望能找出一点借口来,好和毒手药王翻脸动手。
此刻时机已至,自然不肯放过。
毒手药王脸色一变,怒道:“两位如若想试试老夫的手段,那就别怪老夫出手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