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明眸里射出的光芒,垂杨毫不在意的迎了上去。
“要说呀,这么些年不见,你也还是老样子,没怎么变。”
折柳不大明白她跳跃的思维,但也还是隐隐能感觉到眼前这人也慢慢学会了故弄玄虚。
“变不变的,也没什么意思。现如今你在祭司一脉执掌大权,又悄悄的跑到这里来,终究还是不妥。”
折柳这番应变还算不错,只是显得略小气罢了。
“这个倒不急。”垂杨微微一笑并未在意,显然养气功夫已经修炼到家。“这次的事情关系重大,我只想来打听一下事件的始末。”
“事件的始末?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折柳惊讶的看着垂杨,她说自己没有变过,她却变得让折柳看不懂了。
五年之久的离开,这等机密之事她又怎么会告诉一个外人呢?
“且不说咱们之间的情谊,单单就是这事牵扯到大妃,你就得告诉我。”垂杨认真的看着她,“你难道忘记了这些年大妃是怎么过来的吗?”
“有话明说,我是不喜欢猜来猜去的。”
折柳此时乍见故人的欣喜消散的差不多了,面对着垂杨她心情复杂无比,可是又不能将她放在这里不管。
又急又气,还不能就此撇下手不管,就是折柳百般纠结的现状了。
“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这次疟疾就是起自大妃,伯尧又因着这件事犯下那么大的杀孽,你觉得这件事会不会牵连到大妃身上?”
垂杨字字句句,说的清清楚楚。
温九自从到了漠北之后,只要有什么天灾人祸,免不了都有什么谣言推到她身上。最开始的那几年,她们可是饱受其苦,也就这几年温九在漠北逐渐威重,才不再经常受流言所扰。
“你,”折柳眉头紧皱,“你还是走吧,我绝对不会说的。”
垂杨此时才是出乎意料,目光低垂,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
说是没有变,但什么事情哪里能按照她说了算呢?
......
“主子,青书过来请安了,要不要见她?”
傍晚的时候温九正想出去看一看瘟疫遗留的后症,苏华脚步匆匆的过来禀报道。
“怎么了?”
温九抬眼瞄了一下她,见她神情紧张,出声询问道。
“不是。”苏华下意识的摇头,又接着解释,“青书她特意漏了一支发簪出来,不过我瞧着,很像主子的那一支梅英采胜簪。”
“我不知道有多少簪子,凭她戴了什么来呢?”
温九毫不在意,“你去吩咐她陪我一块走走。”
苏华依言领命而去。
“大妃身体可痊愈了?奴婢这些天来一直悬心于此呢。”
青书已经改做了妇人打扮,身形袅娜,鬓边果然戴着一支眼熟的簪子。
温九点头不语,自顾自的走开了。
青书面上不露分毫,跟上温九的脚步接着说道:“看样子大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妾身与将军也都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