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叔又露出一幅愤恨的样子骂了几句,才算把这一节度过去了。
那些从朝颗部落那边抢来的马匹都有着部落独特的徽记,他们想要把马光明正大的牵出来,就一定得将那些徽记除去才行。
林深他们环视对方,打定主意让温九在帐篷里歇息一会儿就继续赶路。
“从明儿起,咱们的轴陷族长就是汗王啦!”
天光刚亮,还是一片废墟的王庭就热闹起来了,奴仆们四周穿插搭建起宽广又厚实的祭台,从中原商人那里换来的彩色绸布就像不要钱似的被悬挂在中央仅剩的几个大帐篷之上。
风一吹起,便有无数彩绣辉煌飞扬在王庭上空。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笑容,即使王庭各处还有被烧毁的黑灰,也有了盛大典礼的气象。
原朝颗部落族长轴陷的称王仪式就要在大祭司的见证下开始,长生天将会为祂治下最优秀的子民送上训诫与祝福。
原王妃舒悦正在大帐之中跟丈夫打趣,她年纪将近三十,依然明眸善睐,一双眼睛就想是会说话一般勾的轴陷心里痒痒的。
此时功成名就,没有外敌在侧,他可谓是志得意满,看着自家王妃越看越爱。
舒悦毫不闪避的回看过去,模样娇俏无比,直看的人心都要化了。
“我的好王妃,明日起你也要改称大妃了!”
轴陷忍不住凑过去亲了她一口,抚摸着舒悦依然娇嫩的脸蛋。
“那还用你说?早两天就有人这么叫了。”
舒悦笑着回应他,“跟大祭司说好了吗?”
“大祭司没有见我”,轴陷冷笑一声,显然是想到了在祭司帐中所遭受的冷遇,“不过那又如何?到了祭礼的时候,他就是快死了也得爬起来给我念祝祷词。”
“你心里有数就好”,舒悦听着外面奴仆们匆匆忙忙又刻意压低的声响,“走吧,去瞧瞧你的王帐。”
夫妇俩相视而笑,从床上起来洗漱之后,相携漫步在已经初步覆盖住废土残墟的王帐里。
王帐为各族朝宗之处,往日里轴陷与舒悦夫妻俩也没少来,但今日从容漫步,悠闲自得,更与往常的小心谨慎大相径庭。
他们说说笑笑的转过一个弯道,前方便是原本王帐里的医者帐之所在。
那里本来已经被毁的干干净净,却随着医者们的归来又被最先归置的工工整整。
战场之上受伤的士兵们都晓得这里的医者是他们的再生父母,岂敢不尽心尽力?
折柳和苏华仍然被关在那一处囚车之中,同行的女奴已然被放出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