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并不敢一直盯着我,所以她只轻轻地抬了下眼又将头低了下去。
我看了看她,然后不自觉地问,“你也觉得醉浮生是一个不详之人?”。
她猛地抬头,然后又迅速地低下了头,默默地将双手相扣握紧,似乎很是紧张。
“奴婢不敢”
不敢,那就是有的意思,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这一切似乎都是我的错,如果当是细心一点……可惜,没有如果。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很是认真地道:“其实他并不是什么不详之人,他手上的胎记,是我不小心把烫倒到他的手上烫到的,他经历的那些事,不过是有人从中作梗,而婴儿失踪的事与他更没有关系,而是有妖怪潜藏在了这孟县吃了他们罢了”
“曼珠小姐,你说的,你说的可是事实?”
她突然抬头看着我,眼里全是不可思议,接着喃喃地道:“怎么可能啊,曼珠小姐,你真会开玩笑,怎么会……”
我从栏杆上跳了下去,提起裙子向县衙跑去,丫鬟后面的话湮漠在身后的微风里,我并没有听到。
我想去问问醉浮生,如果他所有的不顺心和霉运都是因我而起,那他会不会找我报仇。
我站在县衙大堂旁边的门背后,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醉浮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官服,此时正坐在县令专坐得椅子上,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全然没有刚才的无赖和痞子气,看起来到真像那么一回事。
他头上空挂了一块大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可惜我并不认识。
他的左手边上坐了一个人,此时正在记录着什么,我摸着脑袋想了想,那大概就是小鬼们说的人间师爷。
在大堂的两边分别站了一排身着同一服饰的衙差,手里杵着一根大棒子,而大堂的正中,却是跪了一对年轻夫妇,女的在压抑着哭泣,男的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
门外站了一大群人,男男女女有,老人小孩也有,大概都是来看断案的。
人群分开时,一个腰挂宝剑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急步走到醉浮生的身边与他低语了几句,然后如同木头一样站在了他的右边。
我一看这男人,发现他竟然就是那天带头要抓我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