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羊郡公知道自己要远行,担心二人婚期将一拖再拖,生出变故。”云中鹤将羊祜的传信给谢运和荀芸看后说。
“羊郡公京城一行,必有所获。我也听闻因主战派居少数,陛下暂缓南征,要令他勘察边缰,制作疆域图。”谢运看着手中纸条说。
“郡公边缰之行凶险,上次白云观主派人护送郡公归家之时,一路并不太平,此次边缰之行,就更凶险,羊公子自然是要随行,曹翊定是会随行,就他二人还不能保郡公平安,如果峰儿和左丫头随行会更好。”
“陈郡家业现基本由石氏养子掌控,我也有意将产业西移,谢家产业深耕在矿业,西部矿藏丰富,特别是边缰,他一路随郡公勘查地域,是好事。”谢运赞成。
“我没意见,女儿的生辰八字当然由我去交到羊家,虽然我不喜欢羊夫人,但为了两个年青人的幸福,我还是会去。”
云中鹤和谢运闻言相视婉尔一笑,知道如果不是为曹翊的婚事,她是不会再去见羊夫人的。豪爽如荀芸,也会为子女幸福向世俗低眉、迁就。最苦父母心。荀芸与谢峰、左盈、羊铮、曹翊向泰山郡出发,五人是从泰山入郡,因为曹翊说观中还有些存货不能坏了,要带到泰山郡,留给刘三和呼延耶他们吃。五人便前往道观,想带观中存货一并下山。
谢峰进入泰山行走不远就感慨着:“为人当如此山神竣。”
左盈闻言笑了,“谢少侠自比为山,那我和翊儿就自比为水吧,为人当有善缘。”
“山有山骨,水有水姿,各具其态,大美。”荀芸一路行来也是心情大好。
羊铮与曹翊走在三人前面,曹翊入山后便恢复了她天真本性,走路是蹦跳着的,双手舞动,时而炫舞在山花中,时而追逐雀蝶,和羊铮闲聊着,话音快捷、清亮。
“看他二人模样,怎么感觉我们三个是多余的了。”左盈笑对荀芸、谢峰说。
曹翊听到了,回头嫣然一笑:“这山这水都有情,各抒其情而亦。”说完问羊铮,“师兄,你观泰山,认为它妙在何处?”
“威严、曲折。”羊铮不加思索地说。
“泰山朝晚气候有异,不是还富含转机么?”曹翊笑盈盈说。
“福兮、祸兮,福祸相依。”羊铮拉起曹翊手,“活在当下,笑迎末来。”
“行到山穷处,坐看云起时。”曹翊曼声长呤,声音深远,在深山中回荡绵延。
“好一个“行到山穷处,坐看云起时”,小小年纪已悟处世事变之无穷,求道之义理亦无穷。”清亮的声音随风传来,一个人影向他们所行方向奔来。
“是什么人想入观?”曹翊低喝一声,闪身急进,在来人一丈以外站定行礼,“原来是无忧师姑,刚才多有冒犯,请见谅。”
“无妨。老姑得听佳句,情不自禁。”无忧一脸笑意看着曹翊,眼中满是赞赏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