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海淡淡道：“试试。不过，本将军最后问你一句，你是东海离火岛门下，公孙大娘是你什么人，莫非你是她的弟子？”

红衣女子呵呵一笑，缓缓道：“乖儿子，你叫我大娘，我很老么？”

这句话出口，路海大吃一惊，脸色大变，紧紧盯着那红衣女子，失声道：“你说什么，难道你就是公孙红叶，公孙大娘？”

那红衣女子咯咯笑道：“对了，正是姑奶奶！乖孙子，今天终于认识你大娘了！”转头望着那些红衣少女，笑道：“这人叫我大娘，妹妹们，你们看，我很老么？”

那些小姑娘一个个娇笑道：“大姐，您一点也不老，谁说您老，那是他眼瞎。”

路海脸色恢复平静，淡淡道：“失敬失敬，没想到成名江湖二十年的公孙红叶，公孙大娘，竟然如此年轻，看来你不但内功精湛，而且驻颜有术，否则以你的年龄，绝不会有这般神采！”

公孙红叶笑道：“这话大娘爱听，算你会说话。”

路海脸色阴沉，冷冷道：“公孙红叶，少废话，今天你是走不了了！今夜你们一个也跑不了，谁也别想活！”

公孙红叶冷笑道：“那要看你的本事了！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紧盯着我不放，从我一入京城，你就盯着我，跟我为难，派人跟踪我，我退出京城，你带人千里追杀，为的是什么？”

路海冷笑道：“我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别忘了，你是朝廷钦犯，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我是朝廷大将军，捕拿钦犯，缉凶捕盗，本就是天经地义，你还问我为什么？”

公孙红叶冷冷道：“钦犯？我为什么成了钦犯，想必你就算不清楚，也有所耳闻，我是为民除害，为亲报仇！再说了，就算我是钦犯，那也是武周朝的事，如今已经恢复李唐天下，时过境迁，人是时非，早就不作数了，你凭什么揪着不放？我问你，你现在做的是大唐的官，还是武周的官？你拿前朝的事说事，恐怕不合适罢？”

路海嘿嘿冷笑道：“你倒会说，会替自己开脱！甭管武周还是大唐，兵就是兵，贼就是贼，我是兵，你是贼，自古兵贼不两立，拿命来罢！”一声吆喝：“来人，一起上，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那些官兵齐声呼喝，一拥而上，将公孙红叶和李白等人团团围住，枪矛刀剑齐上，逼近上前。

公孙红叶大声道：“妹妹们，你们快走，我挡住他们！姓李的书呆子，你也快走！你们都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

一个红衣少女挺剑上前，护在公孙红叶身前，大声道：“大姐，我们不走，没有大姐，没有我们！今日此事，一死而已，我等无惧！”

那些红衣少女齐声道：“一死而已，我等无惧！”一起挺剑上前，团团翼护在公孙红叶周围。

李白目睹此景，胸中豪气上涌，哈哈大笑道：“弱弱女子如此，堂堂男儿何惧？我李白与尔等同进共退，同生共死！”大步上前，从地上捡起路海的半截断剑，上前指着路海，大声道：“要杀他们，先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