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张宅最后走出课室。“怎么样？我的课还可以吧？”张宅笑着问站在窗户旁边的几人，虽然笑容有些僵硬。

“完全不行。”“有些差。”“还可以”“不做评价。”

几人的回答，也就塔里扶的回答夸了一下张宅，祈夜和厄玛放弃了评论。

“不是。张宅你是怎么想的啊？”戈芬倒是一点情面都没有给张宅留，直接开始说：“哪有人一开始就直接把这种修改过的药剂配方告诉这些学生的啊？还直接挨个指导，你也太敬业了吧？”

“这个药剂配方很珍贵吗？”张宅反问了一句，顿时让戈芬哑了火。

“祈夜，这种药剂配方很珍贵吗？”张宅见戈芬不出声，就问身后的祈夜：“这不就是将在图书馆里都可以找到的配方简单修改了一下而已吗？”

张宅是真的不知道戈芬为什么一副要吃了自己的表情。

“咳，嗯。”塔里扶轻咳了一声，将张宅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因为药剂配方的修改很麻烦，而且很危险。所以每一种配方的修改版都是师徒之间流传的宝贝。”

“现在你懂了？你才知道你刚才扔出去的东西有多么珍贵了吧？”塔里扶刚说完，戈芬就挤到张宅的视野里，抓住张宅的双肩，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张宅脸上了。

那十几个学员，最后还是用了张宅的建议，选了那两种药剂，并且张宅还告诉他们制作这种药剂的时候的一些注意事项。

“别紧张，戈芬。”张宅推开戈芬，擦了擦脸上本来就没有的唾沫星子：“这种三星药剂你要是想要修改过的配方，我也可以给你两个。又不是多么宝贵的东西。”

“你是土豪还是纯粹的天才？”戈芬再次抓住张宅的肩膀：“这么多修改的更好的药剂配方，你是将时间全都花在这上面了吗？”

“别那么激动。”张宅将戈芬的脸推远一点：“没有什么天才，戈芬。”

张宅脸色有些不好，但是隔着绷带戈芬也看不见，而且语气因为嗓音太过沙哑的原因，也听不出来生气还是没有生气。

“你进入神秘学这么长时间了，连越是天才死的越早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吗？”张宅说完，推着轮椅就离开了。

几人看着张宅离去的身影，各有心思。

“黑河这是生气……还是骄傲？”厄玛看着张宅离去的背影，轻声问祈夜。

“这是骄傲，属于张宅大人的骄傲。张宅大人很讨厌被人说是天才。”祈夜看着张宅离去的背影，轻声回答厄玛：“因为张宅大人总说自己笨手笨脚了，只是一直没有放弃才走到现在，超过了那些所谓的天才。”

“可是黑河的样子明明就是一个天才的样子啊？”戈芬明明长着一副沉稳神秘魔法师的样子，但是他的行为和话语，完全是小孩子的样子。

“张宅大人很讨厌别人用天才两个字，抵消他这么多年的坚持和痛苦。”祈夜深深的看了戈芬一眼，虽然眼神没有任何感情。

祈夜几步赶上张宅，走在张宅的旁边。

“你啊……唉。”塔里扶用手里的书轻敲了戈芬一下，摇摇头转身走了。

塔里扶很清楚的知道，戈芬的这个孩子心性是改不了了，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