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瓷杯里的红茶被洛柯一点点喝得见了底，绯世对九条加价的行为仍是拒绝。

“宇都宫先生有什么顾虑？”九条文彦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

有时候直接开门见山地知道对方的想法，比他不断试探要快得多。

“我只是对成为门客不感兴趣。”

“原来如此。”

九条文彦倒也没太失望，绯世说的是对成为门客没有兴趣，并不是对成为九条家的门客不感兴趣。

这就代表即便他无法让绯世为他工作，还是可以用其他方式合作。

在这个灵力觉醒率低的时代，一个高战力的除妖师值得他去花费时间。

“你来找我，应该知道我目前经营事务所。”

“你是想维持委托的方式？”

九条文彦直接看出了绯世的想法。

既然对方选择跟自己来咖啡馆，就证明对自己的招揽并不是不能接受。

无非就是具体的合作方式以及利益分配。

先前他以为是利益不够，现在倒是知道了具体原因。

“收钱，办事，帮别人处理麻烦。”绯世十指交叉，手肘抵在桌台上，“这就是我的侦探。”

和工藤新一为了追求推理的过程不同，他的侦探更像是一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存在。

“呵呵，这样么，倒是通俗易懂。”

绯世直接表明自己立场的行为，让打算商讨其他合作方式的九条文彦轻松了些。

其实他也挺讨厌麻烦，只不过坐上了家主的位置，就注定了无法避免麻烦。

“宇都宫先生之前一直处理的都是寻常的委托吧，有考虑处理妖怪侧的事件吗？”

“看情况，价钱合适的话并不介意。”

他之前计划通过的场或是名取来拓展除妖方面的业务，可一想除妖事业原本就是两家的主要业务，索性就放弃。

如今九条文彦有合作的打算，正好符合他对事务所的规划。

“价格不是问题，九条家从不会亏待自己的朋友。”

九条文彦直接做出了保证，让绯世总觉得他这个人在装13。

从开始正式谈话，对方就表明了一种不差钱的态度，反而让绯世很怀疑。

“容我冒昧地问一句，除妖工作很赚钱？”他尝试问道。

“唔...”九条文彦认真思考片刻，“并不赚钱。”

“甚至对于目前的九条家来说，单从除妖来看，其中产生的费用更是在亏钱。”

他略作苦恼地说，“道具的坏损，除妖师的酬薪，宣传部门拟造消息的费用，这些都是支出。”

“......”

那还这么自信，绯世塌着眼看他。

“啊哈哈，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每个月都要花掉不少钱。”

九条文彦喝了口咖啡，笑了笑，“好在九条家不是只经营除妖，真是万幸，否则就要在我手里垮掉了。”

他接手后的九条家，光是新增研究就开展了十数项，包括不止人造式神、除妖道具、契约的优化等等。

这些都是曾经九条家未曾拓展的。

如果没有其他业务，光是这些研究的花费就能直接拖垮九条，更别说还要处理找来的委托、除妖师的工资。

“除妖师家族居然不只有除妖吗？”

“还涉及一些不起眼的小生意，房地产、能源、药品什么的，没成什么大事。”

这方面九条文彦没有详说，绯世也没有多问，这次聊天的主题是合作，他也没有打探别人家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