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谁不知道天庆观道统纯净,自有神佛庇佑,这神像历经多年不朽,更是一等一的灵物,怎么可能会有妖怪。”
玄书打断了她的话,又愤怒地问道:“更何况,谁又不知道你和玄青早有过节,上次在顾家家宴更是要置他于死地,现在他在你面前死去,还狡辩说和你没关系,分明就是睁着眼说瞎话。”
“置他于死地?明明是他想置我于死地吧?”姜榆冷冷说着,又问道:“我要是想杀他,上次见面他早就死在我的手里,我又何必追到你们的地盘上要他的命,徒增麻烦?”
“还在狡辩!”
玄书手上青筋俱显,眼里快要控制不住迸发出恨意。
他与玄青平日里虽交集不多,但同为天庆观中人,同胞枉死,他又如何能放过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玄书手一伸,从怀中掏出桃木剑,嘴中轻念口诀,桃木剑随着他的动作漂在半空中,剑尖,正是直直对着姜榆的脸。
“你残害我天庆观之人,因果有报,我今日便替玄青报了这个仇!”
“灵宝符令,谨此奉请,去!”
他大喝一一声,剑尖瞬间冒出紫色的光芒,不断颤动。
柳青晏目光一凛,挡在姜榆面前,对这玄书说道:“道长是否太过武断,连喊冤的机会都不给一个。”
“人都死了,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就不必为她说情了,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他说着,瞳仁突然冒出与剑尖一样的紫色光芒,剑尖也随着他的动作开始颤动,突然,朝着柳青晏飞刺而来。
身后一只手拉住了柳青晏的袖子,一阵力道传来,一个娇小的身影瞬间移到他的面前。
柳青晏微微低头,看见姜榆的侧脸,她此时一丝表情都无,站在柳青晏面前,连一步都没有挪动,就这么直直面对着飞刺而来的剑尖。
突然那张表情平静的脸上突然挂起微笑,嘴唇微张,轻轻吐出了一句话:“你真是好话赖话都听不明白。”
“既然如此,我也不介意让你明白一下,我要是想要杀了你,是多么容易。”
姜榆还是那副带笑的表情,只是眼睛里已经浮上了浓浓的戾气。
桃木剑已经飞到眼前,距离她不过半根手指的距离,姜榆丝毫没有任何慌乱。
突然抬手,将桃木剑直接抓在了手里。
随后她脚下一动,连身影飘动的影子都没见到,竟是已经到了玄书身后。
那把桃木剑此时正抵在玄书的脖子,紫色的
光芒早已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散发着冷气的银色光芒,裹着剑锋,就这样堪堪停在玄书的皮肤上。
姜榆手指微微动了动,银色光芒骤然化作刀锋,轻轻一划,暗红的血液顿时顺着那道划痕流了出来。
一股彻骨的含义从皮肤传入身体,玄书不禁打了和寒颤,心里满是惊惧。
他在天庆观里已是排在前列的高手,可现在,姜榆毫不费力便轻易破了他的驭剑术,这冰山一角已完全体现他无法窥探到的能量。
他现在,终于明白姜榆先前那一句“杀了他无比容易”的真实含义。
姜榆在玄书背后慢悠悠开了口:“现在准备好仔细听我们说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