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震耳欲聋。

沈卓被踹得懵了懵。

他们相识也有十几年了，虽然知道顾良辰性子冷厉，但亲眼见他发火还是第一次，这个男人是个特别冷静沉稳的人，看来是真的动了气了。

沈卓爬起来坐在地上，也没打算站起来，就那么靠在墙边看着他，“顾老师，你当过我的老师就应该知道我的能力，我怎么会轻易让自己摊上人命官司呢？那点药量我还是能拿捏得准的，就算朱利安那天晚上撑到天亮，也不会死的，顶多就是遭点罪。”

顾良辰幽冷的眼神沁凉彻骨，眼底嘲讽的味道毫不掩饰，“放着安生日子不过，惦记我的女人觉得很有意思是不是？你觉得你这么做她就会喜欢你吗？我告诉你，她只会厌恶你。”

沈卓慢慢皱起眉头，顿时从地上站了起来，“我喜欢安然，这一点我从未否认过，她的心在你身上又怎样？这些年你让她过上几天幸福日子了？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为你痛苦了十几年还不肯放手，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

顾良辰闻言薄唇溢出一串低冷的哂笑，“不管我好与不好，我都一直在她心里。就算你再优秀出色，她同样对你不屑一顾。难道你没发现，自己活得很像个跳梁小丑吗？”

沈卓慢慢握紧了双拳，又松开，向来温润的眉眼间逐渐浮现出一层浓浓的戾气，他呵笑出声，“那咱们就看看，是我这个小丑厉害，还是你这个小丑的老师手段更高。”

顾良辰看着他斯文淡漠的眉眼，慢慢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