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今日,我便送你个噩梦。”
凌厉的两道身影再次纠缠在一起。
“大哥,谦义今年多大了?”
“快十六了。”
“十六岁绘制三灵阵,果真天赋异禀。”
“和你比起来差远了吧!即便你不记得自己的年岁,光看外貌,你六灵阵之时候最多也就十六七岁吧。”
若是推算,冒似确实如此。方启有些尴尬,拍马屁排到马蹄子上了。
“还清洗过一次,重新铭刻了,你是真的天才。”
有些唏嘘。
“大哥过奖了。”
“此战,你认为谁能赢?”
“谦义和钱家小子现在灵力水平相差无几,那就只能靠比较武技与反应。但这两人又是从小打到大,对各自秉性习惯武技战斗方式都十分了解,所以此战必定能持久,最后谁能胜,便要看谁耐性更好,能守好自身,等待对方的破绽了。”
“不错,分析的有理有据,但——”
还小小的卖了个关子。
“敢向大哥请教。”
“此战,赵谦义必胜。”
“哦,大哥是凭何判断?愿闻其详。”
虽然是你自己的儿子,但也不好如此蜜汁自信吧,两人实力相当,又相互之间极为了解,方启怎么看,胜负也都只有五五开。
“赵谦义心思纯净,一心向道,少有杂虑,此战更是花费了他全部心思,而钱家幼子,我也承认,他确实极为聪明,修为不俗,还长袖善舞,心思缜密,但灵修大道,最忌讳的便是沉迷算计,忽视灵道之本身,本末倒置。最后,他定然不是赵谦义的对手。你也要时刻谨记,对于灵修士来说,自身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同时递过来一个深沉的眼神。方启心中一震。
这是在提自己坑死李进之事!
这不就是几乎在明着在告诉方启,你耍些小手段杀掉李进,我并不是很在意,但你要时刻记得自己的修为才是保证这一切的基础?
果然灵修士越活越久,没一个简单货色。当即起身。
“小弟受教,谢大哥指点之恩。”
“我说过多少次,不必再如此客气,快坐下吧。”
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是。”
一时语塞,方启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专心看比赛。
两人实力相当,又互知根底,想要获胜,一招一式皆需竭尽全力,故而场上险象环生,观众也是阵阵惊呼,场地也已经被破坏的一片狼藉。
“呼,呼,赵谦义,你还不认输么!”
“今日,该认输的是你!”
两人都已经快筋疲力尽,气喘吁吁,浑身汗如泉涌,灵力都有些后继无力。
“哈哈,那多说无益,继续吧!”
“正合我意。嚯——”
少做歇息,立刻再次酣战,前后时间,已经超过上场比赛的三倍,看情形还能持续更久,与方启预估无二。
赵清尘有些昏昏欲睡,方启也有些意兴阑珊。若是水平高些,还可以学习学习,但这……只能完全当做节目表演看罢了。
两人打过来打过去,有只会那些招式和套路,看过一遍两遍还行,三遍四遍就无聊了。
“大哥,小弟多贪了几杯茶水,有些不适,要不便先行告退了。”
“有些无聊了?“
“不敢。”
”去吧去吧,和我在这干坐这么久,也是难为你了。”
“那小弟告辞了。”
退出赵清尘的城主专坐,方启才长松一气。和赵清尘坐在一起,总是有股无形的压力,不知是来源于实力还是来源于什么其他。
呼————
“舒服多了,易文。易文呢?”
刚刚进来之前,易文还跟着的,这会儿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此时的赛场周边,就像一个超级繁华的露天市场,找人的难度不言而喻。
“罢了罢了,孤家寡人就孤家寡人,还是自己一个人逛吧!”
除了比赛,此时这里还有着许多其他好玩的物什,以及各路奇人异事,都令方启大开眼界。
有些都是来自附近民间隐藏的高人,有些便是专职为生的街头艺人,平时想碰到一个都难,今天便像是问到血腥了的灵兽,都一个个聚集了过来,趁着热闹,取乐于大众,也挣些糊口的生活费。
“哪一个都比里面那两个憨憨打斗有趣啊!”
走走停停,出来各种绝技,还看见了不少异域风情,一个个媚眼如丝,今天这趟算是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