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歹?寄生虫?我无力地冷笑。
“对,我就是不识好歹,我就是没有集体荣誉感,所以不要来烦我,八百米?呵,你作为体育委员那么有集体荣誉感也没见你报名去跑。”
不仅八百米,刚才那张报名表那么多参赛项目没有一个她的名字,她这个体育委员当的倒是清闲。
“我……”她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讲这些话,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正好八百米空缺,你可以无竞争补上,我们体育委员无私奉献的精神可不能无处发扬。”
这种无营养的话题我赖得再继续,只想赶紧结束。
“我身体不舒服,来了例假不能做剧烈运动。”
“例假?巧了,我正好也来例假,你不能跑我也不能跑,劳烦体育委员把这份关乎集体荣誉的重任委托给其他人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体育委员恼羞成怒,依然赖在旁边不走,我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怎么?不相信啊?难道还要我把卫生巾抽出来给你验证一下?”
看得出她也不想再理我,但还是坚持苦苦相逼。
“岳汝南,最后一次问,你到底跑不跑?”
“我不跑,”我故意升高几个调,一字一顿地对着她讲,“还有,麻烦你以后没事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会我觉得我的名字很廉价。”
声音有点大,附近听到的同学都转过头来瞧热闹,体育委员觉得有些丢脸就气急败坏地跑回座位,趴在那个先前告状的女孩的耳边说些什么。
窃窃私语后那个女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望着我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
不用想我就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是有人想要故意整我,体育委员只是被推出来施行的人,至于后面的策划者,我只是懒得搭理她。
晚自习放学,我自顾失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一个骑着单车的影子在我右侧停下。
“上车,我载你回去。”
沈之节把挂在胸前的背包换到后面,示意我坐到前面的座位上。
这样的单杠坐起来太过暧昧,我摇头拒绝。
“不用,我走几步前面就到家了。”
他知道我比较倔强,多说也没什么用,于是便跨下单车,“我陪你一起走,有话跟你讲。”
“有什么话快说,我要到家了。”
沈之节的脸上明显出现一丝窘迫,“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沉默一会,讨厌谈不上,更多的是无所适从吧!
见我不说话,沈之节以为我是默认了,失望又痛苦地点头苦笑。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这就是你想对我讲的话。”
我有些不开心他曲解我的意思,想要开口解释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讲,纠结的心一度让我崩溃。
“不是,我想讲的是你不用跑八百米的比赛。”
沈之节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正常。
“我本来也没想过要跑,”我不愿意的任人怎么强加给我也没有用,“那谁去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