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瑶与女鬼离得近，无比清晰的看到了她那一瞬的面部变化，心猛地颤动了一下，难以置信道：“你的意思是，宋承业的所作所为，宋教授都知道？”

女鬼嗤笑一声，似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他们是父子关系，你觉得他会不知道？”

安思瑶顿时哑口无言，其实不用别人说，她心里其实也早就已经有了猜测。

不然，刚刚在病房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犹豫要不要把话问出来。

“你也是他的学生？”女鬼看出了安思瑶的震惊与茫然，若有所觉的瞥了她一眼，冷笑道，“奉劝你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离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远一点，不然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思瑶愣了一下，总觉得这女鬼对宋冉登的怨气似乎比对宋承业还要大。

越是如此，安思瑶便越是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你先冷静一点，宋教授固然有错，但罪不至死。你报复可以，但是最后别太过，不然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安思瑶本意是希望女鬼不要为了那些对不起她的人把自己给搭进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落在对方耳中，安思瑶就是不相信自己的那些话，还帮着宋冉登，甚至于她信了自己的话，却仍旧选择站在宋冉登那边。

“罪不至死？”女鬼的脸因为激动而渐渐显露出其临死前血肉模糊的惨状，“他罪不至死，我跟彦哥难道就该死吗？他毁了彦哥一辈子，更毁了我的一辈子，只一句轻飘飘的罪不至死就想让我放过他，绝不可能！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彦哥？安思瑶怔住，直觉“彦”这个字有些耳熟。

彦？与宋教授亲近的学生？装聋作哑，为虎作伥，死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