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策知道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他的精神更是到了岌岌可危的崩溃边缘,他被破坏过,精神支离破碎,已经定格了,复原不了。
关于喜欢,关于爱这种东西,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他早就想不起来了,只残留着一个模糊的影子。
肖策只记得七岁前的自己喜欢爸爸妈妈,喜欢哥哥,也喜欢爷爷。
他只是记得。
房间里的灯开了,暖色的壁灯将青年的肖策勾勒的清清楚楚。
他撑着身体靠到床头板上,这个姿势让他肩背的肌肉线条在白色衬衣夏格外清晰鲜明,强烈的荷尔蒙气息伴随着天生的压迫感,比躁动的野兽还要凶悍暴-戾。
粗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起伏着,肖策难以控制本能的某种汹涌,忍不住屏住呼吸。
心脏的跳动声清晰可闻,肖策安静了片刻,去看刚才丢到一边的白色制服,没控制住,又拿了过来。
青年将自己的脸埋在制服里,轻嗅着苏糖残留在上面的味道,低低喘喘地喊着苏糖,喊着糖糖。
肖策从没有这种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脱离了控制的齿轮,在不断的崩坏,不断的失控,他的眼睛像是蘸上了花一般的媚色,在春潮的艳丽中越发稠丽魅惑。
靡败而堕-落。
他像是陷进了本能的陷阱里,被本能不断的吞没,同化,最后成为本能的奴隶。
肖策现在热的很,也烫得很,他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烫,又烦又燥的扯开衬衣的扣子,想要让自己能够凉一点,舒服一点。
衬衣乱糟糟的敞开,白色制服垂下来的衣服在他腰腹的位置堆叠,肖策还是觉得热,觉得自己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仿佛要被烧坏了。
……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肖策整个人都被一种冰凉的寒意裹着。
随意的擦了几下头发,青年将微湿的毛巾丢在洗漱台上,淡漠的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
潮气氤氲,脸色苍白,像黑夜下奢靡华丽的贵族,有种和平时懒散张扬截然不同的冷艳浓烈。
肖策拿出吹风机,很快把头发吹干净,接着他抱着自己的枕头,走到苏糖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苏糖进房间后就一直在入侵整个江淮市的监控,城市监控的级别非常高,如果能够入侵进去,改写里面的程序,所有的摄像和监控都会成为她的眼睛。
敲门声第一次响起的时候,苏糖没搭理。
第二次的时候,肖策敲了两下,在外面喊她。
嗓音很沉,似乎缠着某种黏糊糊的东西。
苏糖抬眸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还是没出声。
第三次,肖策敲完门,低哑至极的声音里,仿佛暗藏着某种深沉不见底的东西:“糖糖,我好难受。”
苏糖不耐烦的停下手里的事情,冷冷地说:“滚进来。”
房间门没有锁,肖策握着门把手开门。
苏糖坐在窗边的沙发上,背靠着软软的靠枕,手腕上的光脑打开着。
看到肖策的那一眼,苏糖明显感觉到他的失控,皱眉说:“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