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低下头时，就看见张怀文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嘴角还有鲜血不断溢出。夏夜短暂的愣了下，这才想起来空间的潭水，连忙取出潭水要喂给张怀文喝。

“不用了。”张怀文虚弱的说，他大概知道这是什么，路凉曾经调配过一种神奇的水，可以治疗伤口，夏夜现在要喂给他的，可能就是这种水。

夏夜顿时眉头一皱，又急又怒的说：“说什么傻话，快喝下去！”

她几乎能感觉的到，张怀文的身体在渐渐变冷。从他体内流出来的鲜血，也没有一开始的温热，这些血液浸湿了她的长裤，粘粘的。

“没用。”张怀文费力的说，一张口，又是大口的血液涌了出来。

他刚才救夏夜时，被辞弋戳穿了左胸口，现在那里有一个血洞，潺潺流血，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异能在飞速的流逝，这样的伤势，在末世前都未必能救活，何况是末世后，所以他很清楚，他要死了。

夏夜看着张怀文，心情十分复杂，这一世她都没有给过张怀文一个好脸色，她不懂张怀文为什么对她还是这么念念不忘，有时候她看到张怀文出现都会觉得他很烦，但她现在突然觉得那些好像都不重要了。

能为她死的男人不多，她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张怀文。

夏夜觉得有些感动，突然想起空间里还有两颗没有吃掉的灵果，那是她留着关键时刻救命用的，便毫不迟疑的拿了出来，递到张怀文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