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忍不住，出声问姜世：“到底是什么样子，为什么说我见过。”

他之前与姜世交谈，姜世应有把握住他的时间线。此际敢放此言必是有理有据，且定有深意！

姜世则道：“这个由我来讲不太好。”

厄尔蒙多明白意思，于是他转眸庄牧。

黑衣黑，庄牧惯作从容。即使那些觊觎“蓝色海洋”的不之客将要来至，他意气依旧风。

笑说道：“你知道伏夜盔吧。”

厄尔蒙多点头，“‘治世法理之冕，伏夜盔’么？你说笑了，我当然知道。”

庄牧摇摇头，“知归知，可你真的识它来历，认得其真正面目么？”

厄尔蒙多皱眉，背诵古典记载内容：“漫漫长夜退潮，初生黎明升起那日，众取神料，共铸顶辉冠，置于废墟，永镇痛楚往昔。——这不就是它的来历么？”

庄牧说：“再深一点，你再念一边，这次慢慢咀嚼。”

厄尔蒙多眯眼，按庄牧指点再度重述：“漫漫长夜退潮，初生黎明升起那日，众取神料——嗯？”

念到这里，他眼忽地瞪大，转看庄牧，“你是说！？”

庄牧笑而不语。

姜世则代其开讲：“就是你想象的那样，却也不尽然。当时只熔了一半不到——对吧，牧？”

原来，姜世这叼毛也都是听庄牧说的。

庄牧道：“的确一半不到。”

“那另一半？……”厄尔蒙多问。

“这我不能告诉你。”庄牧道。

是因为获得途径太过简单么？厄尔蒙多心中思索，嘴上道：“那你提‘永夜’做什么？”

庄牧道：“因为我想告诉你，永夜……它也是由人打造出的。”

厄尔蒙多倏地火上心头，他道：“是……”忽感有气息暗伏，是在警告，使他言语霎时顿住，手指将抬未抬停滞半空。

庄牧笑说：“你想问，是不是‘彼得夫·破菲特’打造的？毕竟他来历成谜，可能是永夜那年代的人物？”

“是。”厄尔蒙多面无表情。

“那你可就猜错了。”庄牧说道。

这话说得，厄尔蒙多仔细看了看他容貌，似在端详这神色，现其人依旧风轻云淡。

这时厄尔蒙多也想起，眼前这人是根本不屑撒谎的。

便道：“抱歉。”

旁边呆萌的卡图故事正听得精彩，不懂厄尔蒙多为何抱歉。大概……这就是法师吧。他如是心想。

只有当事人与姜世明白。

庄牧也选择谅解，毕竟当年永夜那锅的确太大了，横隔历史，直接令人族文明断传，险些回归原始。

但他也不想多说什么辩解，组织了番语言，直言：“永夜出自某神秘人之手，而蓝色水晶……同样出自他手。”

什么！

还有造诣更甚“彼得夫·破菲特”者？！

“是那只存在传闻的锻造始祖么？”厄尔蒙多问，面上隐约有怒火，“传说承旧纪为新世启薪火……”

庄牧却说：“答案我已经给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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