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已告诉了你我为何能多次闪烁。”
“所以?”
“别人看得脖子酸,我认为这不太好。奈何已经生,再补也是无济。”
“所以?……”
“接下来轮到你了。我想,你是不会忍心再犯错误,让他们脖子也酸吧?”
忍心。
庄牧很想这么说。
可碍于有外人在场,他只得遮掩本性,扮演得像个绅士,从容笑说:“自然……于心不忍。”
沿洞跳下。
轰然落至!
-!
铺地木板破裂。
他血条都空了,可整个人持笑,是浑然不在意这些,好似将生死看透明晰般,胆魄过人的非凡。
厄尔蒙多相较之则优雅许多,一记闪烁,落点择选得微妙,与姜世与庄牧呈三角对望。
他先问:“我可是万万没想到你资质这般的好呢,居然短短时间就将火球这个易学难精的法术练到了三级。”
这是在套话,庄牧辨得。
换作其他人,他也许能应承下来,自夸天赋的确好。可在厄尔蒙多面前,他却当慎言大话,否则不定就有四级火球骑脸加打脸。
只得谦逊,应道:“哪里,论及此间风采我怎及你半点?经方才切磋,至今仍在思考,可还是未想出该如何才能与你打平。”
厄尔蒙多则说:“为何要想这般不切实际的东西呢?我们应该不会争斗的,不是么?”
庄牧看姜世,姜世神秘微笑,不表露任何态度;又看卡图,年轻牛头人居然真认为是在友谊切磋,气氛好得一逼。
稍作思考,庄小生便神情一定,咧笑话道:“我们自然不会争斗,可偶尔的交流,即便是友好性质,倘若落败也难免脸上无光,要遭……讥笑呢。”
这刹那。
本是局外的姜世,他脸上那捉摸不透的笑意在外人看来,好似也变为了讥讽,如庄牧所言一样,是在讥笑庄牧。
这种甩锅法,啧啧。
那可由不得他姜尼玛强行站队了,变笑为肃穆,言道:“怎会有人嘲讽你呢?毕竟,你能在短短时间内将火球术练到三级,可见天赋。那个嘲讽你的人,怕是没有这等天赋吧?权且当是嫉妒!”
瞧这话说得。
——真不好意思。我,姜世,天赋就是比你高,就是有资格嘲讽你!
庄牧眯眼。
知道姜世这嘴若毒起来,那是真叫个歹毒。舍浮泛江海外,常年喷子榜二便是他,可见人当真是不可貌相。
便说道:“世,不应该呀。厄尔蒙多不知我天赋,你怎能不知呢?莫非,此来是故意戏谑在下不成?”
姜世则笑,“你怎么能放弃治疗呢?天赋分先天与后天,我认为你已经找到并掘出潜藏极深的天赋。到了现在……哪怕比之‘彼得夫·破菲特’也不逊色吧!”
这时厄尔蒙多也加了一把柴火,道:“传说‘彼得夫·破菲特’天赋不逊‘阿布纳’。论及才情,永夜都失色,要因之而点亮。可阿布纳在你这阶段,也没听说掌握了双手施法、移动施法、无声吟唱。”
庄牧知道,自己藏不住了,该暴露的要暴露,否则要露得更多。
便摆摆手,笑说:“谬赞。我进步这么快,也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更大原因,还是因为它。”
庄牧倏地一指头,漆黑的冠再度浮现。
而此际,那镶嵌前端的蓝色终究是不再被掩饰,放绽出令厄尔蒙多亦动容的盛世光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