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体初愈,鄙人急而求见,还请皇上恕罪!”“无妨!朕并无大碍,无需病恹恹地歇在榻上。”
“天师前来,所为何事啊?”“回皇上,有人到过红绣坊了!”……
“母亲!母亲!”“奴婢见过三皇子!”望春宫正殿之内,一位婢女赶忙迎上前来。
“怎的不见皇贵妃?”“回三皇子,今儿一大早,贵妃娘娘便去了佛堂!”
“佛堂?又不是什么初一十五的正日子,母亲怎的去了那里?”“奴……奴婢不知!”
“紫环呢?”“紫环姑娘伤势好转,已然陪同娘娘一起去了!”……
出得望春宫,承坤径直来到了佛堂。
一入正门,其果然看到了紫环;她的手上依旧裹着药布,独自立于佛堂之外四处张望着。
“紫环!”“三……三皇子!”
见到承坤,此刻,紫环不禁面露惊色。
“我本是去了望春宫,谁知,母亲竟来了这里!”“是!娘娘虔心礼佛,时常会到这儿来进香祈福!”
“母亲进去多久了?何时能出来?”“娘娘才入佛堂不久,想来,还得有一会儿吧!”
“三皇子,您不妨先回去,待娘娘……”“不必了!事有紧急,我也顾不得那些规矩礼数了!”
说罢,承坤阔步朝内堂走去。
“三皇子!您不能……不能硬往里闯啊!”“你这是怎的了?让开!胆敢阻挡去路,休怪我不留情面!”
“娘娘!娘娘!三皇子到!”……
一把推开堂门,眼前,雀贵妃正一个人跪在佛像前,口中默默念着。
“坤儿来了!”“儿子给母亲请安!”
“平日里,你甚少到这佛堂;今日既然来了,便跪拜上香吧!”“是!”……
礼毕,承坤站起身,并将雀贵妃搀扶起来。
“母亲!昨夜,儿子出……”“莫要扰了佛堂的清静,还是出去说吧!”……
走出佛堂,紫环稍远些跟在雀贵妃与承坤身后。
“探知天师与秦娘于永康宫密会之事,昨夜,儿子出了宫,去了一趟城中的红绣坊!”“可查到了什么?”
“儿子到时,绣坊内已空无一人,可桌案之上的清茶依旧留有余温。”“如此说来,红绣坊之人是先于你跑掉了!”
“是!如此,儿子便愈发肯定,天师、秦娘、红绣坊,其丝丝关联背后必有隐秘!”
“你漏夜出宫,皇上可知晓?”“眼下,父皇暂且不知!儿子将秦娘放回了永康宫,命人暗中严密监视;至于天师,他有把柄握在咱们手中,即便他得知儿子率人搜查红绣坊之事,亦断断不敢将其告知父皇!”
“母亲,您看,儿子自绣坊内室、锦榻之侧寻得此物!”“这……这不是一件小儿的衣裳嘛!”
“这衣裳很是精致,绝非寻常之人所用!”“是啊!瞧这衣物,想来,那孩子应是与盼君公主同龄啊!”
稍稍一顿,侧过身,雀贵妃轻轻握住了承坤的手。
“坤儿,当下情势未明之际,你必得谨言慎行、处处留心啊!”“是!母亲叮嘱,儿子谨记于心!”……
与雀贵妃分别后,承坤再次回到了佛堂。
他并没有入内,而是快步绕到了佛堂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