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时常会想,同为清茶,爱妃这里边儿究竟加了什么稀罕之物啊?”“皇上惯会取笑臣妾!天下珍物莫非君王所有,臣妾这儿哪里会隐得什么宝物啊!”
“多年来,爱妃侍奉朕一向精心合宜;想来,就算是最最寻常的一盏茶,爱妃亦是用了心的!”“臣妾全心侍奉皇上,却万万不敢奢望皇上能全心相待!臣妾只求皇上能时常到望春宫来,哪怕仅仅是饮上一盏茶;只要能见到皇上,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此时,守在望春宫外,承汲暗自回想着天师之言;越是细思,他便越觉得天师善恶难辨、令人捉摸不透。
正想着,这时,楚公公朝宫门口走了过来。
“公公怎的不留在内殿侍奉?”“多日未见,贵妃娘娘定要与皇上说上几句体己话儿,我立在一旁,岂不是太不懂规矩了!”
说着,楚公公不禁咳了几声。
“天儿愈发凉了,公公必得多加些衣物啊!若是着了风寒,没个六七日断断不能康愈!”“无妨!之所以有些呛咳,并非感了凉风,而是方才被殿内所燃香烛给熏的!”
“怎么?公公是闻不惯里面的熏香?”“是啊!这一回随皇上到望春宫,我只觉得里面的香气越发浓烈了,远不似从前那般淡雅清香!”
“那皇上呢?皇上可有觉着不妥?”承汲顺势问到。“到了贵妃娘娘这儿,皇上受用得很呢!就连一盏清茶,品着都如同琼浆玉液!”
又是几声咳,楚公公连忙自袖中掏出布帕、捂住口鼻。
就在这时,一个宫人一路小跑地来到了望春宫前。
“奴……奴才见过楚公公、见过姚护卫!”“你是哪一宫的?这急急忙忙的,所为何事啊?”楚公公稳稳说到。
“回……回公公,奴才是碧秋苑的,有要事向皇上禀告!”
宫人此言一出,楚公公不由地愣了一下。
“何等要事,竟令你如此慌忙?”“公公有所不知,就在刚才,瑜妃娘娘已然有苏醒之状了!”……
“什么?瑜妃她……她竟有苏醒之迹?”“娘娘,事关紧要,奴才之探断断不会有误!”
此刻,闻听消息,皇后手中的银筷落到了地上。
“太医不是已经说了嘛,瑜妃再不能醒过来了!可现在……”“娘娘,既已如此,咱们还是尽快想想办法吧!若瑜妃真真苏醒过来,六皇子岂不是要被送回……”
“母后!是不是母亲的病好了?是不是母亲醒过来了?”这时,六皇子突然自殿外推门而入。“没……没有的事!六皇子可不要尽听宫人们乱讲啊!”安公公即刻说到。
“不!我这就要回碧秋苑!我要亲眼去看一看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