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这天清晨,皇上起得格外早些。
许是精神百倍,与承汲一番劲道十足的对剑之后,皇上丝毫不显乏力。
“皇上,奴才瞧着,您的剑法是愈加精进了!”楚公公一边奉上茶饮,一边笑着说到。
“呵呵!你也懂剑法?”“奴才虽愚钝,倒也看得出几分门道;皇上的剑法看似柔云,实则急如迅雷,能融合此阴阳之术,真可谓天下之高手啊!”
“哈哈哈哈!楚维盛,比起通晓剑法,你这逢迎奉承的功夫倒真真是游刃有余、出神入化啊!”
一口气饮下半盏茶,皇上稍稍缓了口气。
“宝天啊!”“奴才在!”
“朕知道,方才,你的剑法仍旧有所保留!”“皇上,奴才已然用尽全力了;可即便如此,仍有招架不住之感。”承汲即刻答到。
听此言,皇上微微一笑。
“世人皆道,做皇帝乃天下第一幸事!可事实上呢?朕这个皇帝,想听句实话都难啊!”
说罢,皇上站起身来。
“听鲍直说,毓亲王患上了风寒之症;近来,没日没夜地咳,人都瘦了一圈儿。”“哟!这好端端的,毓王爷怎的突然就……”楚公公才说了半句,忽的又顿住了。
“毓王屡求面君,朕迟迟未应允,他心里自是不舒坦;这人一旦心志郁结,身子也就跟着生出了不痛快。”
听此言,承汲与楚公公相对一视。
“眼下,毓王既病着,朕也不好太过置之不理,他……他毕竟是朝中重臣,亦是朕的手足兄弟。”
“姚护卫!”“奴才在!”
“带些上好的补品,代朕到毓亲王府走一趟吧!”“是!”
“你转告毓王,让他安心养病,待其身子好全了,朕自会召他入宫。”“是!奴才遵旨!”……
午膳之前,带上御赐之品,承汲出了皇宫。
一路策马疾驰,刚刚驻足毓亲王府正门前,顷刻间,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哎呀!姚护卫,您赶到得真真是及时啊!再迟一刻,怕是就要淋着雨了!”引路入府,黄总管一边为承汲撑着伞,一边说到。
“王爷的病好些了吗?”承汲问到。“用了汤剂之后,倒是比前几日缓解了,至少,咳声不似从前那么重了。”
“现下,可是王妃在服侍王爷?”“王爷不肯到王妃苑中去,每日都独自歇在书房;拗不过王爷的性子,王妃与三夫人也只好轮流过去伺候着。”
“承恩呢?”“有王妃悉心照料,小爷自是安泰无恙。”
“既要服侍王爷,亦要照顾承恩,王妃怕是更加辛劳了!”“小爷可是王妃的命根子,纵是再如何辛劳,只要是为了小爷,王妃定会甘之如饴!”……
入得书房,随后,黄总管退了出去。
比起往日,这书房中少了几分清雅、多几分窒闷。
“奴才见过王爷!”承汲跪地行礼。“宝……宝天!”
看到承汲,此时,半卧在榻上的毓亲王一下子直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