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已然允准了由承泰主理先帝祭祀大典?”“是!方才,儿子已经问过姚护卫了,父皇亲口之谕断断无差。”承坤答到。
“主持先帝祭奠之礼,如此一来,承泰岂不是成了日后的太子了嘛!有了皇上的抬举,满朝文武便会一叶知秋、趋炎附势了!”
说罢,雀贵妃手中的丝帕垂落在地。
俯身拾起粉红丝帕,承坤将其奉于雀贵妃面前。
“母亲,事已至此、回天无术,接下来,咱们还是再拟应对之策吧!”
“坤儿,此事真真再无半分回转之机了吗?”“君无戏言!难不成,如此郑重之事,父皇还能出尔反尔吗?”
叹了口气,承坤接着说到:“这些日子,自毓亲王一系上书谏言之后,想必父皇也一直在斟酌;其间,虽然十五叔与十七叔做了不少功夫,但终未能改变父皇的决定。”
“你的岳丈章衍!他为何不向皇上谏言?如今,朝堂之上,章衍可是皇上格外倚重之臣啊!”雀贵妃紧跟着说到。“母亲怕是思虑有失吧!无论父皇再如何器重,章衍他也是外臣;皇家内事,他又如何能毫无自知、置喙妄言呢!”
听此言,雀贵妃凝眉不展、沉默不语。
“母亲且歇一歇吧!稍后,待消息在宫里传开了,儿子还要到麟德殿向二哥当面道贺呢!”
说着,承坤站起身准备离开。
“坤儿,或许……或许事情还……”“母亲安心,儿子自可平复心绪,不会因这一件事便失了精神的!”
“好!那就好!”“母亲留步,儿子告退!”……
“再有一会儿,二皇子即将主理祭祀大典之事便会在宫中传得尽人皆知了!”
此时,青玉湖边一处堆山之后,承汲对毓亲王说到。
“是啊!承泰能得到这样的体面,本王之前的心血就没有白费!”
转过头望向承汲,毓王爷继而说到:“姚护卫,你……”“王爷,您还是同从前一样唤奴才宝天吧!”
“宝天,多亏有你在皇上身边时时尽忠侍奉,如此,本王才能审时度势、顺圣意而为!”“王爷谬赞了!奴才卑微,不过是尽己之能,为皇上效忠、为王爷尽力!”
“宝天,你自安心,待得功成之日,本王断断不会忘了你立下的大功!”“奴才不敢!”
“敢问王爷,近来,紫云母女在宫外可还……可还安好?”这一刻,立在毓王爷身后,承汲按捺住胸中乱撞的热血,以满怀期待之情问到。“她们都好!她们一切都好!”
“宝天知道,虽同在皇城之中,自己却不便出宫与紫云相会;若王爷允准,下一次,可否将紫云亲笔之书信带给奴才,也好一解彼此牵挂惦念之苦。”“好!下一回,本王一定将书信传给你!”
“你若是想,这一回,本王可先将你的传情之物带出宫,随后命人交予紫云小姐。”
此刻,望着毓王爷平静而笃定的神情,承汲心底的恨与痛几近喷涌之极。
“来得急,现下,奴才身上没带着什么,就先不劳王爷了!”“呵呵!也不急着这一次!来日方长,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