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冒昧前来,还请王爷海涵!”
“二皇子怎的清晨亲自过府,可是宫中出了……”“王爷安心!宫中一切安好!”
“二皇子快随臣入府吧!”“好!有劳王爷引路!”……
回廊之内,远远望着毓王爷与二皇子的背影,三夫人暗生思绪。
“夫人,那求见王爷之人到底是谁啊?”侍女低声问到。“宫里来的!”
“宫中?可是皇上身边的差人?”“此人断断要比宫差的来头大多了!”
“夫人识得此人?”“无需识得,只需稍加思索,也就不难猜出了!”……
“回禀将军,番探来报,卯时三刻,二皇子一人入了毓亲王府。”“知道了!”
此时,将军府书房之内,属下密报并未打断鲍直的挥墨成字。
“二皇子怕是再也耐不住性子了!”“属下听闻,昨日,宫中的德妃娘娘贵体不适,还惊动了太医院;可就是这样,皇上依旧未去探望,陪皇后娘娘用过晚膳之后,皇上便径直去了望春宫。”
“如此看来,皇贵妃还是颇有手段的,能叫皇上离不开、忘不掉!”
说罢,鲍直搁下了手中之笔。
“好生盯住毓王府的一举一动,如有异象、即刻来报!”“是!”
“下去吧!”“属下告退!”……
于书房后密室之内,相对而坐,毓王爷亲自为承泰奉上温热的茶饮。
“能得王爷拥立,承泰感激不尽!”说着,承泰起身致礼。“臣万万不敢受二皇子如此之礼!二皇子忠孝仁厚、沉稳持重,确有为君之德;臣等拥立二皇子为储,实乃顺天意而行、履天命之使!”
“自承铭太子故去后,储君之位迟迟空悬;母亲告诉我,父皇曾亲口说出要将太子之位赐予我。可一日日过去了,父皇依旧没有裁夺。现如今,我、承坤还有承钰,似乎每一位皇子都有继储之可能,但似乎谁都不能更胜一筹。”“立储事关祖宗基业、江山社稷,皇上自然不能轻断。朝堂之上、宫闱之内,皇上必得左右平衡、思虑周详;否则,免不了就会是一场党派纷争的血雨腥风。”
“生于帝王家,血雨腥风总是会来的!敢问王爷,来日,无论哪位皇子继储,一旦新君登位,曾经共争之兄弟手足还能保得安泰吗?若真真失于皇位,在这诡诈残酷的皇宫之中,我与母亲还能留得一条性命吗?”
这一刻,承泰之问令毓亲王无言以对。
“午夜之时,我常常会做同样一个梦;梦里,母亲在失声痛哭,我则被打入死牢,而三弟承坤就站在牢房外一声声狂笑不止。”
“二皇子,您……”“王爷,我若想活下去,承坤就断断留不得!与其来日落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倒不如早做筹谋、永绝后患!”
“什么?您要将三……”“若三弟不除,一旦他登得皇位,我岂不是要步端亲王之后尘?”
“承泰,你万万不能妄议昔年罪臣之事啊!当年,端亲王意图谋反为实,这才惹得皇上不得已舍弃手足之情,以谋逆之罪将其赐死,而至整个端亲王府分崩败落!可你不同于端亲王,你绝非忤逆之辈,又怎能自比昔日乱臣呢?”
经毓王爷一番提点,承泰不再多言。
“臣明白,宫廷之中,皇位之争何其惨烈!若不能制人于先,往后,也就只能企盼着胜者的大度与垂怜了!”
此刻,毓王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今日,承泰尽肺腑之言,还请王爷苦心筹谋、献计襄助!”“得二皇子如此深信,臣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爷,二皇子已然离府了?”承泰走后,毓王妃即刻入得书房。“走了!为掩人耳目,本王送他自侧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