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遵旨!”……
午膳之时,承天殿内,望着一桌案的珍馐佳肴,皇上迟迟没有动筷。
“皇上,您若觉得没什么胃口,就先饮一碗菌菇乌鸡汤吧!”“先搁下吧!”
“皇上,您不能一点儿都不进啊!连日来,国事烦忧,您本就劳心伤神,若再不吃东西,龙体可是要熬不住啊!”
“命人将姚护卫从天牢中放出来吧!”“是!是!奴才遵旨!”楚公公即刻答到。
“这一两日,叫他好生休整休整;缓过了精神,再来承天殿伺候吧!”“是!奴才代姚护卫谢过皇上!”
“得了!此刻,朕也饿了,把汤奉上来吧!”“是!只要皇上的龙颜有一分舒展,奴才头顶上的天儿就亮喽!”……
这一晚,趁着夜色,出得天牢的承汲悄悄来到了永祥宫。
“奴才叩谢忠王相救之恩!”“姚护卫快快请起!”
“正如章大人所言,若非忠王与皇贵妃暗中相助,奴才断断不得无罪而释!能安然无恙地走出大牢,此乃百中无一之幸!”“昔日暖阁,姚护卫曾助本王,本王又怎能相忘呢?”
说着,承坤将承汲扶起。
“襄助一说,奴才万万不敢当!”“不!你当得起!你绝对当得起!”
说罢,承坤落座正位。
“如今,本王与姚护卫已是自家人,再说什么也就不必遮掩客套了!”“是!奴才悉听忠王吩咐!”
“储君之位,本王是一定要争的!前朝之上、宗亲大臣之中,自有鼎力相助之人;至于皇宫之内,除母妃外,姚护卫便是本王至亲至信之人了!”“是!为忠王效力,奴才万死不辞!”
“好!那此刻,本王就要明白告知姚护卫,咱们眼下该走的第一步棋了!”……
从永祥宫偏门走出,浓重的夜色之下,承汲深深地舒了口气。
独自来到青玉湖边,他不禁用手摸了摸随身多年的腰间锦囊……
“承汲,除了这方血玉印,你还有什么可力鉴身份的特殊之物?”将军府内,鲍直问到。“卫兄!昔年,父亲曾留给我一只锦囊,并叮嘱我,其中三物,万分紧要关头可救性命!”
说着,承汲自锦囊中取出一小块布帛。
“这是什么?”“这布帛上写着一首诗!”
“一首诗?”“是!冬日寒,万物萧萧,银雪茫茫路渺渺;抬望眼,空仰天啸,一声业儿春来到!”
“业儿?这可是人名?”鲍直接着说到。“业儿就是袁继业,就是当朝天子!”
“这诗有关皇上?”“是!此诗有关皇上与我父亲端亲王,这诗中的往事是袁继业与袁继洪兄弟间发生的!如今,此旧事所知之人甚少,估计也只有太后和楚公公知道吧!
“好!来日,面君之时,我自会用这首诗让皇上相信那替死之人就是袁承汲!”……
承汲于清冷的湖边暗生回忆,承天殿内亦是掌灯无眠。
“楚维盛,你说,昔年之事,当真是朕错了吗?”“皇上,您是天子,天子所行谓之天道,又何谈有过呢?”
“朕是天子,可朕亦是有情有欲的凡人!于江山社稷,朕自认是个好君王;可于世间恩情,朕却不是个好夫君、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