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虽震怒,却也还信得过你的忠心;否则,今日就不会独独召你一人入承天殿了。”“是!臣叩谢圣恩!”
“好了!朕乏了,你退下吧!”“是!臣告退!”……
夜色深沉,缕缕凉风吹过,皇上不禁咳了几声。
“皇上,还是快些回宫吧!久立青玉湖边,奴才恐寒凉之气有伤龙体啊!”楚公公在一旁说到。“朕难得在这青玉湖边驻足,特别是夜晚,朕已经许久未曾在夜幕之下欣赏这宁静的湖水了。”
片刻之后,楚公公接着说到:“皇上,一连几日,您都是独自歇在承天殿;为此,太后甚是忧心。”“朕实乃不孝之子,竟让太后日日担忧!”
“太后说了,德妃娘娘温静贤淑,侍奉圣上最为相宜!”“是啊!德妃服侍朕已久,其秉性纯良,贤德之品更是宫中人尽皆知。”
“若是皇上愿意,今晚,不如就歇在麟德殿吧!”“嗯!这时候,也只有德妃那里才能让朕睡得安稳啊!”……
比起皇宫之中的入夜不眠,此刻,毓亲王府之内更是忐忑难安。
“王爷,事到如今,您如何打算啊!”毓王妃轻声问到。“旧案遗祸、龙颜大怒,本王真真是怕呀!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若这猛虎发威,毓亲王府岂不要成了第二个端王府!”
“王爷,昔年,袁承汲意外被人搭救,这是莫可奈何之事!纵使皇上要他死,可老天却偏偏要给他一条活路啊!”“哎!造孽啊!真真是造孽啊!”
书房之中,重拳击案,毓王爷双目闭合、眉头紧锁。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
“鲍直才回来,这朝中便生出了事端!小同子说,此事乃吴庚副将当面向皇上呈报的;吴庚是什么人,他是鲍直的部属,他这样做,定是受意于鲍直!”“依王爷之见,此举乃鲍将军令属下故意而为?他为何要这样做?”
“为何?为在皇上面前显能邀功,为其武将之身可凌驾于文臣之上!边远之地,几场胜仗下来,他就被封了永定王!非袁姓而封王,此等殊荣更滋长了他鲍直的野心!”
“即便如此,鲍将军也并非故意与王爷为难吧!”“怎么不会?鲍直能征善战,且精通权谋诡诈之术,听闻,他豢养细作,可百里而视、千里而听;还朝之前,说不定,他已然派人入城,将朝堂之事打探得一清二楚了!他异姓封王,本王心中不快;或是他瞧出了、或是有闲言传入耳中,自此,便与我暗暗结下了仇。”
“世事无常,没想到,鲍直得胜归来,王爷竟落得祸从天降!”“新旧引动,祸无可避;这一次,本王恐要再过一回鬼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