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该手足相亲、忠孝节义,本该君臣一体、共谋社稷,可端王却负了朕!他的儿子更是悖逆臣子之道,避刑徒而苟活!如此违逆,难不成是要步其罪父之后尘吗?”
刹那间,原本温情脉脉的皇上突现震怒;从他的眼神中,承汲再也寻不到昔日的皇叔,而只看到了一个充满杀气的冷酷君王……
午膳食不知味,皇上只进了几口便命人撤下了;一旁侍奉的楚公公看在眼里,忧在心头。
“公公,奴才看宫人一一撤下了午膳,似乎圣上进的并不多呀!”承汲试探着问到。“哎!膳房已然依着皇上的口味精心侍奉了,可一大桌子菜,还是没下几筷子。”
说罢,楚公公摇了摇头。
“不过是昔年罪臣之子藏身偷生,皇上何须忧心?”“宝天,你入宫晚,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奴才斗胆问公公一句,此旧案会否牵涉毓亲王?”“若此案遗赘,毓王爷怕是脱不了干系了!”
“这么说,罪臣双子之死讯,乃毓王爷呈报给皇上的?”承汲顺势问到。
这一问,楚公公并未回应,取而代之的则是又一声叹息……
酉时整,毓亲王奉诏入宫;承汲候在承天殿外,恭迎王驾。
“奴才见过毓亲王!”“姚护卫免礼!”
护送守卫驻足,毓王爷随承汲一步步登上大殿之前的石阶。
“宝天,皇上召本王前来,究竟所为何事?”“昔年旧案。”承汲稳稳答到。
“哪桩旧案?”“端亲王谋逆之案。”
“端王?时至今日,为何旧案重提啊?”“因为朝中密保,罪臣之子袁承汲根本没有死,他还活着!”……
步入正殿,毓王爷跪行大礼。
“臣叩见皇上!”“毓王请起!”
“赐座!”“谢皇上!”
“姚护卫,你下去吧!”“是!奴才遵旨!”
此刻,正殿之上,只有皇上、楚公公和毓王爷。
“楚维盛,给毓王奉酒!”“臣多谢皇上!”……
美酒倾泻而出,那醇香之气缕缕而来。
“在这承天殿中,朕不知举行过多少次大大小小之宴饮,但今晚之宴,朕独独是为你!”“圣上隆恩,臣着实惶恐!”
说罢,毓王爷再次跪在了地上。
“起来吧!与朕同饮下这杯酒!”“臣……不敢!”
“有何不敢?你我外为君臣、内为手足,数年来,诸王之中,你是朕最最信赖与倚仗之人啊!”“臣多谢皇上器重!”
“朕虽坐拥万里江山,却真真不想成了孤家寡人。很久了,朕已经很久没有称呼毓王一声二哥了!今日,就请二哥饮下六弟所敬之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