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入望春宫,楚公公即刻迎了过来。
“奴才见过太子!”“公公免礼!”
“太子爷,您怎的到望春宫了?现下,皇贵妃正陪着皇上在园子里赏景儿呢!”
没等太子回应,承坤说到:“公公,今日是我特意将太子哥哥与天师请到了母亲这里;一来,是为这望春宫聚一聚人气;二来,也是为了一同去瞧一瞧盼春池。”
“盼春池?”
此刻,楚公公似乎有些疑惑,但他的眼神中却透出一丝莫名的泰然。
“公公有所不知,前几日,母亲一向钟爱的盼春池竟一夜间干涸了,养了许久的鱼儿也都死了;为此,母亲终日悬心,总想着能请天师来一探究竟。”
“皇上可知晓此事?”楚公公接着问到。“虽说是母亲心头之事,但终究还是后宫琐事,想必父皇应是不知。”
“皇贵妃的事怎能说是琐事呢?向来后宫宁则前朝安,正如父皇所言,家事、国事、天下事,只有理好了家事才能平定天下。”此刻,太子稳稳说到。
“太子稍后,奴才这就去回禀圣上!”“有劳公公!”……
片刻之后,太子一行人来到盼春池边;此时,皇上与雀贵妃已然到了。
“好好的一池水,怎的突然就干涸了?”望向池中,皇上说到。“臣妾也一直想不明白呢!因恐为妖异之兆,这些天,臣妾夜里都睡不安稳!”
“天师,你有何高见啊?”“回皇上,事出蹊跷,鄙人一时尚不能定论,还需细细查勘;若真是地气风水有伤,探明原委之后,方可泄其有余、补其不足。”
“坤儿,你怎么看?”“回父皇,儿臣不通堪舆之术,实在猜不出缘由。”
“太子,你说说看!”“五行流转,相生相克;水由金所生,水被土所掩。池水既干,唯有池底污泥尚在。依儿臣愚见,倒不如命人将池底的泥土翻开,探一探这池下究竟有何奇物深藏不露、一夜吞水。”
“爱妃,太子所言如何?”“太子聪慧过人,所言的确在理。”雀贵妃应和到。
“楚维盛!”“奴才在!”
“即刻命人将池底泥土翻开吧!”“是!奴才遵旨!”……
几名宫人下到池中,一镐镐挖开泥土;雀贵妃依在皇上身后,不时地探头张望;承坤与天师并立,等候着可随时传来的奇讯;唯有太子不同,他独自站在最外面,微微仰起头,朝着永康宫的方向望去。
“姚护卫!”“奴才在!”
“朕有些乏了,想先回承天殿;你代朕在这儿守着,若真真挖出了什么奇物,立即回禀!”“是!奴才遵旨!”
“陪了朕大半日,爱妃想必也累了,回宫歇着吧!入夜,朕自会传你!”“是!臣妾恭送皇上!”
然而,就在皇上转身之际,宫人突然高声道:“禀皇上,奴……奴才挖出了一只木盒!”
“皇上,池底真真挖出东西来了!”楚公公连声说到。
“到底是何方奇物?快呈上来让朕瞧瞧!”
宫人将满是污秽的残旧木盒交予楚公公,衬着布帕,楚公公小心翼翼地将其奉于皇上跟前。
“慢!未免不测,依奴才之见,皇上切莫距这东西太近,五步开外最为稳妥。”承汲上前说到。
听承汲所言,楚公公即刻后退了三四步。
“为保龙体安泰,请皇上允准,由奴才代为启开木盒。”承汲接着说到。“朕准了!”
紧接着,承汲从楚公公手中接过已辨不清颜色的残破木盒;这东西有些分量,轻轻摇晃,里面似乎还存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