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毓亲王徐徐走入后园,微风拂面,缕缕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姚护卫!”“王爷,眼下没有旁人,您还是唤我宝天吧!”
“也好!也好!宝天!”“小人尽听王爷吩咐!”
“听你这样一说,仿佛间,又回到了昔日于王府之时。”“是!每每忆起在王府之日,小人亦十分留恋。”
言及至此,承汲不由地念起袁守鑫;自他死后,承汲便再不愿跨入毓亲王府半步;他唯一牵挂的亲人不在了,王府内便只留下了阴谋与不堪。
“王爷,王妃何时入宫?”“本王已着人出宫传报了,再有一会儿,黄总管会亲自将王妃护送入宫。”
“王妃近来贵体可安?”“有承恩承欢膝下,王妃自是安好。”
“想来,承恩真真乃有福之人!府中,王妃悉心照料;宫中,皇上、太后亦是时常牵挂。”承汲顺势说到。“是!是!”
“提到承恩,本王不禁有些感叹;太子妃身孕不保,这实在是令人遗憾。”
听毓王此言,承汲并未立刻回应。
“朝中有议,太子妃龙孙不保定非祥兆;若再生枝节,太子恐受牵连。”“储君之位是否可保全全在圣上一念之间,此乃天意,人意怕是难以揣测!”稍稍顿了顿,承汲答到。
“宝天,你日日侍奉皇上,皇上的心意你定能琢磨一二;依你之见,太子到底能不能坐得皇位?”“王爷,此等江山社稷之大事,奴才万万不敢妄言!”
说罢,承汲跪倒在地。
“起来!快起来说话!”说着,毓王爷伸手扶起承汲。“谢……谢王爷!”
“皇上一向信赖天师,且听闻,天师最通命理相术,可据此预知后来之事;宝天,天师可曾对你谈及此事,在他算来,太子究竟有无天龙之命?若是没有,另两位皇子,谁更有可能登得大位呢?”“王爷,天师乃圣上身边的贵人,我本是奴才,怎有资格与其谈论国邦紧要之事呢?”
“哎!是啊!此等紧要之事,你一个奴才又怎能知晓呢?本王不过是随口一问,你不必惊慌。”“是!奴才谢王爷体谅!”
向前移了几步,毓王爷背身说到:“宝天,伴君如伴虎,这样的难处本王自然知晓;不过,身为亲王,本王亦有许多的身不由己。”“是!奴才明白!”
“实不相瞒,你日日在宫中,本王在府中十分牵挂;你是本王举荐的,彼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我本是命中相连,谁也少不得谁。”“王爷抬爱,奴才愧不敢当!”
“你在宫中不通消息,栖云李府的李老爷已然病重了。”
“李老爷病重?”“是!若再医药无效,怕是撑不了十天半月了!一旦李老爷不在了,李夫人和紫云小姐便是凶多吉少。你也知道,李府的那位三夫人母凭子贵,其悍妒成性,自是容不下旁人分毫!”
“李夫人久卧病榻,紫云更是……如此一来,该让她们母女何处栖身啊!”承汲顿时心焦难耐。“哈哈哈哈!宝天,本王自是明白你的心意!你无需忧心,本王自有周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