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过是尽己之能,王妃能安然无恙乃天神护佑、王爷厚德。”“是啊!王爷厚德,上天保着咱们王府逢凶化吉!说来也巧,昨夜,本来王爷与承恩都是宿在御心苑的;可临就寝前,王妃忽然有些头痛,而承恩亦是啼哭不已。因怕吵着王妃休养,王爷便抱着承恩去了三夫人那里,说是让三夫人代为照料一夜;而后,王爷便独自去了书房;许是阅公文晚了些,便独自歇在了书房。”……
一个偶然,毓王爷与年幼的承恩躲过了御心苑的大火;这让承汲感叹世事的凑巧,更让他对“因果报应”之说愈加深信。毓王妃害死了五夫人和谢夫人,百日之后,她自己身陷大火,差一点丢了性命;这到底是一场意外,还是一次冥冥之中天意的安排呢?
“宝天,此次王妃获救,你是立了大功的!王爷已然吩咐了,要好生地奖赏你!”“忠心救主本是小人之责,小人万万不求受赏!”承汲答到。
“论功行赏!论功行赏!既是王爷要赏,你便不要推辞了吧!”黄总管笑着说到。“若真真要论功,王妃获救也并非小人一人之功,后院的那位长者亦是有功之臣。”
此时,承汲故意没有讲出袁守鑫的名字,更不能称呼他为三爷;毕竟,私下与其结交之事是断断不能让府中之人知晓的。
“呵呵!王爷真真是没看错人啊!你不仅不贪功,在行赏之时还不忘提携他人!”说罢,黄总管拍了拍承汲的肩头。
“小人卑微,不敢贪天之功,更不能独占他人之功!”“哈哈哈哈!得了!你好生休养吧,待王妃好些了,王爷自会召你。”……
傍晚之时,毓王妃醒了过来,她醒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要见承恩;眼见毓王妃如此挂念、珍爱五夫人之子,毓王爷的心中满是感念与欣慰。
“王爷!妾身……”此刻,毓王妃怀抱着承恩,眼中满是泪光。“王妃莫要多言,好生休养才是最最要紧的!为了本王、为了承恩,你更要快快地好起来!”毓王爷守在榻边,轻声说到。
“王爷所言极是!王妃已过大难,后福无穷啊!”一旁侍候的三夫人接着说到。
毓王妃的眼泪滴在承恩稚嫩的脸颊上,熟睡中的他微微动了动嘴角,那小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黄总管!”“奴才在!”
“召姚宝天、袁守鑫!”“是!王爷!”……
随黄总管步入原先五夫人的寝室,承汲刚要行礼,毓王爷便准其免礼。
“小人见过王爷!王妃安好!三夫人安好!”“哈哈哈哈!王妃安好亦是你的功劳啊!本王要论功行赏!”
“护主救驾本是小人分内之事,小人万万不敢求赏!”“本王一向赏罚分明,你救主有功、勇毅可嘉,本王是断断要行赏的!对了,后院的袁守鑫怎的没到?”
“回王爷,遵照您的吩咐,奴才方才去请过了;可……可他偏偏不肯来领赏,说是自己面容丑陋、躯体残破,着实难登大雅之堂;若冒然前来,恐污了王爷与王妃的尊目。”黄总管即刻答到。
“王爷,既然他深居简出、不愿前来,那咱们也就莫要勉强了吧!随后,命人将赏赐之物送到宝怡斋即可。”毓王妃说到。
“是啊!听闻宝怡斋之人样貌甚是可怕,妾身虽没亲眼见过,但这心里还真真是有些……”三夫人应和到。
“也好吧!他既不愿前来,咱们便随他吧!宝天,今晚,你便将本王的赏赐送去那宝怡斋吧!告诉袁守鑫,自明日起,他不必再限足宝怡斋!”“是!王爷!”……
这一晚,承汲再入宝怡斋;可这一次,他不必再躲躲闪闪、避人耳目,而能够大大方方地进出了。
“三爷!这些都是毓王爷赏赐的!”
说着,承汲将东西搁在已然发白的桌案之上。
“嗯!看来这毓王妃的命真真是所值不薄啊!毓王爷如此厚赏,老奴万万不敢承受啊!”“三爷救主有功,王爷赏赐亦是情理之中。”
“哈哈哈哈!若仅仅是些银钱与赏玩之物也就罢了,没想到,毓王爷还赐了两瓶陈年的好酒。”“是!王爷所藏之酒断断是难得的极品。”承汲应和到。
片刻之后,袁守鑫启开淡青色酒壶上的盖子;顿时,一股浓浓的香气扑鼻而来。
“好酒!真是经年的好酒啊!”“真真是好酒!三爷,晚辈就这给您满上一盅。”
说罢,承汲取来了酒盅。
“宝天啊!你也随我饮上一盅吧!这酒甚是香醇,只需酌上一口,便会有种飘然欲仙、时光回转的绝妙之感!”“呵呵!还是您老独自享用吧!这本是王爷赏赐于您的,晚辈断断不敢分夺了恩遇。”
听了承汲的话,袁守鑫笑着摇了摇手。
“听我的,还是品上一盅吧!这酒虽是毓王赏的,但却出自昔日的端王府!这酒原名海棠红,曾是端王爷的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