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五夫人这胎一向安稳,怎的眼看就要临盆了,倒闹起了腹痛。咱们王爷膝下无子,对这一胎可是看重呢!”说完,黄总管叹了口气。
“总管,您这形色匆匆的,莫非有急事要禀告王爷?”
承汲话音未落,此时,毓王爷从院中走了出来。
“王爷,五夫人还安好?”黄总管急忙上前问到。“无妨!不过是昨晚吃得油腻了,一早便都呕了出来。现下饮了些温水,倒也不觉得难受了。对了!你要再次叮嘱后厨,五夫人就快生产了,饮食上定要百般留意,多奉些清淡可口的,断断不可出什么差错。若是谁不尽心尽力,本王非得要了他的脑袋!”
“是是是!王爷安心,奴才一定把这差事办好!”黄总管连连应声。
“还有,王妃为人宽和,做事也细心稳重;本王思量着,明日就把王妃接入新府吧!由她负责照料五夫人,直至平安生产;府中之事有她主持,本王也安心些。”“是!明日一早,奴才便派人去旧邸接回王妃。”
毓王爷刚要移步,黄总管接着说到:“王爷,奴才一早接到消息,说是……说是张茂卉出事了!”
“茂卉兄?茂卉兄怎么了?”没等毓王爷开口,承汲急忙问到。“他……他死了。”
“什么?死了?”承汲顿时惊住了。
“茂卉怎的死了?难不成路上遇到了歹人?”毓王爷问到。“回王爷!有人来报,说在通往栖云的路上发现了茂卉;他身上有几处刀伤,应该是流血过多而死。”
“何人所为?连我毓王府的人都敢动,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毓王爷当即厉声呵到。“王爷息怒!有人将茂卉的随身物品带了回来,请王爷过目。”
说着,黄总管将一个包袱呈到了毓王爷面前。
毓王爷顿了片刻,伸手打开了蓝色的包袱。
“王爷您瞧,茂卉的衣物都还在,只是您赏赐的银钱不见了。看来,茂卉真真是遇上谋财害命的匪人了。”“哎!本是为父奔丧,没想到他自己竟也赴了黄泉路。命数!皆是命数啊!”
“王爷,茂卉的尸身已经就地安葬了,他老家那边该如何料理?”“多给些银钱,好生安抚吧!茂卉是家中独子,丧夫又丧子,他母亲实在是可怜啊!派人去趟栖云,定要把张父安葬妥当;张母若是无人照料,王府便出钱供养着吧!记住,生时养、死后葬!万万要让茂卉走得安宁啊!”……
之后,毓王爷说有些头痛,便回了自己的寝殿稍事休息;承汲则从黄总管手中接过了茂卉的遗物,暂且放置在其原先的住处。
望着茂卉留下的遗物,承汲心中一阵阵地难受;随后,他缓缓地解开了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