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悔跟着韩玉翠坐在主桌,这下估计要憋出内伤来了。
司仪问的问题,叶时落当然没有回答,他现在心里只希望这个司仪马上闭嘴。
司仪似乎觉得不能冷场,就继续说道:“大家姿道是哪俩个痣吗?”
大家越笑越欢,都光顾着笑呢,没人能抽出空来理他。
司仪只好自问自答:“看!那俩个痣就洋叶在新男和新凉的脸上,那就是信佛!”
“哈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时起彼伏的笑声。
心悦憋着笑,看到隔壁桌有个女孩子,按着肚子一直喊:“不行了,不行了,我肚子都笑抽筋了。”
有个大叔笑得仰头,假发都掉了,这使得大家笑得更欢了。
旁边的一个男孩拍着桌子大笑道:“信佛,哈哈哈哈哈!”
“信佛”两个字又一次激中了大家的笑点,原本已经笑得差不多的宾客,又笑了起来。好多人已经在找纸巾擦笑出来的眼泪了。
“噗哈哈哈哈。”主桌上的韩玉翠终于憋不住了,率先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心悦见她都笑了,自己也不用再忍了,一边擦眼泪一边痛快地笑。
叶时落看到台下的宾客们还有心悦都在擦眼泪,惊觉自己梦里的那一幕真的出现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是以这种形式出现的。
他怒火中烧,抓起司仪的胸前的衣服,把他推到后台,用食指指着他:“你给我闭嘴!呆在这里别动,我今天要是再听见你说话,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不四,我还没主持完呢。”司仪挣扎着抗议。
叶时落狠狠地瞪了司仪一眼。
司仪小声地自言自语:“不四说新男很儒雅的吗?怎磨费四酱紫。”
叶时落狠狠地说:“看来你的舌头,不想要了是吧?”
司仪立马禁声,叶时落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走回台上。他清了清嗓子:“抱歉,各位,刚才那一段,是我们请来的喜剧演员为大家即兴发挥的搞笑段子,活跃活跃大家的气氛。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新娘,为大家表演一曲古筝《凤求凰》。”
工作人员为方玉露摆上古筝,她很优雅的坐在琴边,纤纤玉手在古筝上也显得是十分灵活,行云流水的韵律使大家平静下来,一首曲毕,台下掌声连绵不断,婚宴总算恢复了正常。
“接下来,有请新郎的妹妹为大家表演助兴。”方玉露看向心悦的方向,一脸无害的笑容。
没有任何事先通知,这是故意要让她措手不及,当众出丑吗?这是叶时落的安排,还是方玉露自作主张?韩玉翠在桌下捏了捏心悦的手,表示完全可以找个托词拒绝。
心悦看了看周围,无数双眼睛都朝她这边看来,拒绝当然可以,出丑也不怕,只是又会给叶时落的婚宴多留一个笑柄,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可是,说到表演节目,要表演什么?没有事先准备伴奏的情况下,清唱就显得不太合适了。自己擅长的钢琴这会儿也没办法施展,况且左手还没好,即便有钢琴,也只能弹一只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