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翻来覆去念叨了五分钟，而韩汉静静地听着，等他不说话了他才开口。

“为什么会发消息给皇甫勤？”

“什么？”

“我说，冯霆为什么会发消息给皇甫勤？明明知道文单有可能看到，而文单之前已经找过他一次麻烦，他的这种举动无疑是惹火烧身。”

冯霆是傻，但不是蠢。

韩汉可不认为他会做这种秀智商下限的事。

“我也不知道啊，我都是之前听冯霆说才知道这些事的。”

方悦没想到会被韩汉看出破绽，强辩道，没想到更被韩汉察觉到其中端倪。

“你听他说才知道，这么说你们已经有见过面了。”

“是的，我出于好奇去看了看冯霆，我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那天晚上我和皇甫勤遇到了他……”

聪明人都知道，能不撒谎尽量不撒谎，因为一个谎言需要用十个谎言来掩饰，方悦唯恐被韩汉知道背地里和冯霆做的事，企图岔开话题，于是把那些事都讲了出来。

这次，韩汉还是静静听着。

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泛起了微笑。

“侄儿，你觉得你玩得过文单吗？还是万一输了，受损失的也不是你而是冯霆，或者皇甫勤，所以你肆无忌惮？”

“韩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被韩汉那双长满了皱纹的老眼死死盯着，方悦汗都下来了，但还是强自镇定，强笑着问。

“你说我是什么意思？本来皇甫勤已经选择了文单了，而你却让冯霆频频发消息给她，应该问你是什么意思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