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单起身，皇甫勤不屑地撇撇嘴，看他草草套上睡衣和拖鞋后，下床往外面走。

——我能向你保证我不会和别人在一起。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

皇甫勤当然能够保证，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在乎过别人，身边有个人陪着固然好，没有人，也无所谓！

文单忿忿地想，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发现皇甫勤已经抱上了枕头，鼾声如雷。

“……”

文单默默甩掉拖鞋，脱掉睡衣，钻回皇甫勤怀里。

“皇甫勤，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你既然已经跟我有了肌肤之亲，你就得负责任。”

他用力拧了一把她的脸，教训道，得到皇甫勤睡眼惺忪地嗯了一声，这才满意地进入了梦乡。

直到文单发出均匀的鼾声，明明已经睡熟的皇甫勤睁开眼。

她一向冷漠的眸子，此刻被阴郁填满，满得几乎要溢出来，就连神情也带了微微的悲伤。

她刚才是故意那么说的。

以为借着和别人拥抱和亲吻就可以忘记那个人，却发现，这样做反而只会让自己更加想起他。

以为别人主动离开自己，自尊心受到挑衅，自己会很生气，结果却发现，自己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以为别人为自己委屈求全，自己会感动，然而心中毫无波澜……自己以为的一切，不过是自己以为。

皇甫勤感觉心从来没有过的空洞，就好像缺了一块似的。

不能不说，文单对自己真的够好了，自己究竟还想要什么？

还是，因为给自己这些的并不是冯霆，所以是好是坏，在自己看来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