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西一向不喜欢说话，特别开始的时候，甚至连音乐也不放，而柳雅烟和小苹果则不同，两人一坐到车里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可今天小苹果却和平日里不一样，一句话都没有说。

在车子安静的开了二十分钟左右，柳雅烟侧头打探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伸手轻轻握着小苹果的辫子。

“这谁家漂亮的小妞，要去哪里啊？”

“哟，我来猜猜啊！”

......

“妈妈，你好吵啊！”

柳雅烟本来是逗她开心的，却是没想到一下子被小苹果给喝住来。

她的眼睛瞪着她，柳雅烟错愕了下，“什么？”

他们以前坐车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啊，甚至比这声音大几倍呢，怎么现在就变吵了。

“还有啊，你不要揪我的辫子，弄乱了怎么办？”

软软的小手拿开柳雅烟的手，好似害怕柳雅烟会接着过来一般，屁股挪了挪位置，离柳雅烟远了些。

小手顺着自己的裙摆，端坐在车里，保持着仪表仪容一百分的样子。

柳雅烟干干地看着自己被拒绝的千里之外，视线游移下落在顾城西的身上，这还是她的女儿吗？

顾城西在后视镜里安慰了她一下，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就这样车子继续前行的过程中，三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来。

却是在一个路口，小苹果忽然看着柳雅烟道，“妈妈，你手机给我用下！”

因为刚才的事情，柳雅烟没有去问她要手机干什么，而是直接拿出手机给她。

同时心里狐疑的很，她这小丫头要手机干什么。

却只见小苹果熟练的划开了手机，点开照相，对准自己。

自拍？柳雅烟笑起来，这小丫头还真是。

小苹果哪里是在自拍，她只是把前置摄像头对准自己，左看看右看看，没有按下快门键。

后来手机无声地回到了柳雅烟的手里，她才意识到小苹果刚才的样子是在——照镜子。

照镜子本是极其简单的事情，每一天人都要照镜子，更是在出门的时候，因为要面对别人，要保持自己形象的完美。

犹记得自己当初要去见顾城西的时候，虽然她只是躲在暗处偷偷的观察，但还是把自己打扮的体体面面的，更是时不时地拿出手机来对着自己照，生怕他一个回眸或者不经意间看到自己。

小苹果刚才的样子就跟曾经的自己一样。

柳雅烟笑了笑，自己的女儿真是长大了，知道注意形象了。

可是她却没有往深处去想，能够这样做，势必是那个人已经对她很重要了。

车子稳稳地停在小宝的学校门前，学校门口站着几个穿着迷彩服的男同学，皮肤黑黑的，一看就是从野外生存里回来的。

柳雅烟先下车，还想着到另一边给小苹果开车门，走到半路，就见软软的一团从自己的身边飞过。

顾城西也下车来，站在她的身边。

“哥哥！”

小苹果白色的公主裙飞起来，小短腿朝着那几个男同学而去。

穿着一样衣服的男同学并肩而站，即便是把小宝养大的柳雅烟都要辨认很久，可小苹果却毫不费力的就知道那个是小宝。

那几个男同学开始有动静，跟着转身过来，却是有一个费力向前。

然后柳雅烟就看到了小宝抱起了小苹果，那白色的公主裙在空中落下一道美好的弧线。

“咯咯咯......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