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却是大过于伤心。

“妈，每逢清明我会多给你烧纸钱，很多很多的烧，妈，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对我的好，妈，我真的是没办法了......”

“嚓！”

他要说的话被冷言打断来。

随即办公室里响起了哀嚎，大于刚才的每一声。

那是冷言手中的枪插进了他的左眼，疼的他全身抽搐。

接着枪拿了出来，对准右眼又是猛地一插。

两只眼睛落下紫黑色的血水，整张脸抽搐着变形来，已是让人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泽生......”

“这是他欠我的！”

想起的是顾城西的声音，他胆敢看了柳雅烟的身子，他就敢要了他的眼睛。

一直持续到午夜。

办公室被打扫干净，喷上清香的空气剂。

进来的人都想象不到刚才这里发生过惨兮兮的一幕。

男人的眼珠子被挖去，满脸的血水，身子疼的蜷在一起。

女人抱着男人的头，不住的哭，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城西要了李泽生两颗眼珠子，然后把他送进了警局。

阿生带着证据过去，成功的将他们绳之以法，虽然时间隔的久了一些，但总归是帮父亲和母亲伸冤了。

他们三人再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是凌晨三点。

冷言看着顾城西，“不回去？”

顾城西耸肩，看着阿生。

“这次谢谢你了，将来有什么要我做的，我什么都可以！”

让柳雅烟来做诱饵，这样的恩情便是他一辈子都还不清的。

他清楚的知道顾城西在意柳雅烟的程度，在那李泽生被挖去眼睛的时候他就知道。

他不容许任何人看见柳雅烟风情万种的样子，所以看见过的人要付出代价。

顾城西一笑，“恭喜你拿回本来就属于你的东西！”

不管是李家的公司还是李家的当家权，都应该是他的。

只是时间来的晚了一些。

“谢谢！”

阿生点头道谢，嘴里还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他相信他会懂。

三人一起下了电梯，在公司的门口分别。

阿生开车离开，顾城西和冷言站在路灯下。

“没想到这么温润的一个人也会有狠心的时候？”

冷言开口来，看着他黑色的轿车消失在夜色里，留下一串的尾气。

“这世间有一种仇恨，父母，妻儿的，是没法原谅的！”

所以这便是阿生变狠变强的原因，顾城西知道这件事要落在他的身上，绝对不会如此简单就完事。

他一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而不光光让他们就这样在牢里呆一辈子。

“先生，我送您回去！”

顾城西仰头看了一眼星空，满天璀璨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照着回家的路。

想起那个躲在被子里女人的侧脸，眉眼不自禁的笑起来，“是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