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女儿住在哪里，他便住在哪里。

“你应该知道我已经缺失了四年多的时间。”

哑然，柳雅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小苹果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在他的身边，所以对于那顾成长经历他是无比遗憾的。

他那么爱小苹果，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想错过，更不要说是四年。

“你的心情我了解，只是我想，或者让小苹果在我这里住一顾时间，再去你那里住一顾时间。”

“呵。”

顾城西低着头笑了起来。

“你以为小苹果是什么，你不要扔给我，我不要扔给你？”

接着便是他清冷到冰点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我们现在这里的关系住在一起难免被人说闲话？”

他是上市公司的主席，又是商会的会长，私生活会被放大很多倍的。

“我们什么关系？”

他淡淡地反问，手指习惯性的敲击着桌面，黑色的双眸紧紧锁住她来。

柳雅烟抿嘴，不说话，他们什么关系她也不知道。

“忘记自己之前说的话了？”

带有节奏的手指忽然停了下来，用力按在了桌面上。

脑海里不断的想起之前两人的对话，想着关于关系的句子，猛然，瞳孔张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难道是？

“自己说过的话都忘记了，你果然如五年前一样讲话只会打水漂，总是不爱负责任。”

“我没有。”

她拒绝他的诽谤，她不是那样的人，虽然是个女人，但也知道言必出行必果的道理。

“我冤枉你了？”

他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大班椅的开关动起来，开始慢慢的摇晃，晃得柳雅烟眼睛都有点晕。

“五年前说答应为我做三件事，可一件都没有做完就逃跑。”

他徐徐的声音响起来，一下子把柳雅烟的思维拉到了五年前，那确实是他们之前说过的事情。

“五年前跟银行借了贷款一个亿，后来也能拍拍屁股走人，请问这样的人，我有冤枉吗？”

柳雅烟哑口无言，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更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他所说的都是事实，却又不是事实。

她的离开是有原因的，而且他也懂其中的原因。

“柳雅烟。”

他忽然叫着她的名字来，明晃晃的叫起来，铿锵有力的声音落在她的耳侧。

柳雅烟这才发现她在晃晕的时间里，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来，一双眸锁着她的脸。

“我说的对不对？”

他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

柳雅烟抿嘴，那个不对怎么也说不出来。

银行的事情可以解释，可那三件事却无法解释，她们确实有那样的约定过。

“为了防止你再次言而无信，我决定和你签合同。”

做生意的人都知道口说无凭，凡是要留下证据，没有什么比白纸黑字，盖上红印章更具有说服力的证件。

拉过她的手腕，带着她起身来。

面前的抽屉被打开，然后便是一叠的A4纸映入眼前，他拍了下，“这里是合同，你要不要仔细看看！”

“你疯了！”

目测下去这都有五百多页，一包复印纸还不知道多少页呢，他竟然准备这么厚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