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看仔细了？他后来又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你有被发现吗？”

二牛眼中浮现出一丝迷茫，他不确定道：“当时太黑了，我也是觉得相似就跟了上去，至于到底是不是他我也不确定。一路尾随到了爱莲巷，后来他走了一个密道，我就没跟上了。”

如此小心翼翼，看来那人一定有问题。

白琉璃垂下眼眸，低声道：“还有一个冒昧的问题，嗯……若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二牛直视着白琉璃，眼神干净清澈：“没关系，你问吧。”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父……他，是西城人，为何你们会生活在东城？还有，他是人，那么你们的母亲是……你们还有印象吗？”

这句话实在有太多敏感话题了，坎坎坷坷说完这一句话，不知道舌头打了几个转。

闻言，二牛眼眶湿润，眼角略红，头颅低垂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眼泪……

“那个……不想说就……”

就在白琉璃心软打算制止他揭开伤疤时，二牛摇摇头，说道：“那时我太小了，记忆也有些模糊了……我只依稀记得母亲是东城人……遇到你之后，我和妹妹才知道自己是半妖。我想，母亲她应该是妖吧。”

说完，倔强的将眼泪逼回眼眶，不至于掉下去。

白琉璃暗暗叹息一声，没有揭穿他强装的坚强。

不过，二牛的话却让白琉璃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似乎所有东西都徐徐展开在她面前，蒙在真相上面的那一层薄纱终于掀开一角……

她眸色几变，思绪百转千回。最终安慰二牛不要多想，嘱咐好大家好好休息照顾自己后，她疾步来到主殿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