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庆在沈玥璃的千锤百炼之下,早已练得脸皮刀枪不入,观人细致入微,只用看一看靳祈的手指头便能知道靳祈疑惑的是什么,于是他开始了大言不惭臭不脸下贱无敌:“老臣毕竟晋都臣民,眼见百姓受苦哪能视若无睹,那日又正好尿急憋着,人在憋尿的时候脑子是格外好用的不信皇上你去翻书嘛,所以才急中生智想出了这个法子,跟旁人都没有关系的,皇上你不能把我的功劳安到别人头上啊,这老臣可不答应!”
他说着都跳了起来,急冲冲对靳祈喊道,脸色都急红了,像是生怕靳祈真的把这功劳安到别人头上一样,靳祈回头瞪了他一眼,姜庆果果断断又跪下,跪下还是不甘心,死盯着靳祈嘟囔:“老臣难得这么聪明一回,皇上你咋还不信了,怎么说我曾经也是个状元,不说读破万卷书,千卷总是有的吧,咋就不能是我想的了……”
“你给我闭嘴!”靳祈听他唠唠叨叨简直够了,是他是他就是他,是他就好了嘛,念上一晚上累不累得慌了?“眼下重要的是人家逼上门来催债了,不是谁想出来的这法子,姜庆你脑子里到底糊了什么?”
姜庆翻着白眼“哦”了一声,跪在一边老老实实地等着靳祈发话,也不提什么解决之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今日好险是胡闹蒙混过关了,要是让皇上知道这法子是姑奶奶想出来的,叫自己去做的,皇上估计真能把这皇宫掀了,把姑奶奶给大卸八块了,姑奶奶生得可漂亮,要是被卸成八块就太不讲究,太暴什么天物了。
他一路愁苦着脸背着手出了皇宫,靳祈当他在愁着还钱之事,其实姜庆是在愁着还能瞒住皇上多久,这种谎言,到最后姑奶奶收局的时候总是要被戳破的,等到那时自己这条命怕是也要交代出去了。
他愁啊,愁得只想把脑袋埋在夏夏柔软的胸脯里来回地蹭,能蹭一时是一时,指不定哪天就没命了。
姜庆没有想到的时候,这一天来得如此的快,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丝顾虑,这讨债的就这样出现在他生命里,带给他惊喜。
蒙嘉的商团代表在多次催晋都还钱无果之后,开始堵上了姜庆的门,姜庆上早朝,他们跟着,姜庆睡觉,他们跟着,姜庆出街买吃的,他们也跟着,跟了足足三天,简直是阴魂不散,姜庆一脸的生无可恋活着没意思,认命一般:“各位好汉,你们这话我是真不能跟皇上说,说了会死人的啊好汉们,这事儿你们换个人去办,成不成?”
好汉们一排排站,壮实的肌肉充满了爆炸的美感,姜庆柔弱的娇躯被他们挡着逃不掉,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这些好汉们的胸,扎扎实实的胸肌,好硬的,他便开始嚎:“杀人啦,打劫啦,逼死人啦,劫色啦!”
他在街上鬼哭狼嚎好不凄惨,可是他平时作孽太多,百姓对他毫无好感,纷纷投报以白眼,无半个仗义出手相助的人来解救他,饶是他喊得嗓子冒青烟也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搭理,他好挫败,再次感概:人生啊,真是没意思。
感概声未完,姜庆便被架回家中,夏夜也没有要救他的打算,只是坐在一边啃着梨,决定只要姜庆不丢小命,她就绝不出手相阻。
壮汉们把一摞折子塞到姜庆手里,铁面无私:“姜大人,这是小姐计划中的一环,也是最后一环,成败在此一举,我想不必我等说明,姜大人也知其中重要,我等不可能在此处收手,所以姜大人见谅,此事非行不可。”
姜庆当场就蹦起来:“关我屁事啊!我当初答应姑奶奶干这事儿,我可没答应我亲自去操办这事儿,这事儿能提吗?能提吗?你们说能提吗?”
“不能。”壮汉如实说。
“你们知道你们还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