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朕怎么听说,你们抓住了他手中一个下人,最后却让他跑了?”皇帝轻笑一声,“你在疆北练兵,手中又有孔氏遗帛,却连个犯人都看不住,太子,你让朕很是失望啊。”
宇文钰麒额头冒汗,可是这才仅仅是开始他便熬不住。
“儿臣也是受奸人蒙蔽,这才令其逃脱,儿臣……”
“太子妃。”皇帝实在懒得听这蠢笨难教的太子说话,转头看了一眼一直跪立一边的靳琅,她倒是有几分镇静,比自己那个草包太子大气得多,可惜,却不是个好东西。
“臣媳在。”靳琅稳稳行礼。
“朕派你去疆北辅佐太子,你来跟朕说说,为何太子手中有孔氏遗帛之事,是由姜应生告诉朕,朕才得知消息,你为何没有禀告朕?”皇帝问靳琅的问题可就尖锐多了。
靳琅跪在地上磕头行了一礼:“回皇上话,臣媳给皇上所写的密信,皆被人拦下来了,故消息一直未能传到京中。”
“你是想说,拦下此密信的人也是宇文钰烨对吧?”
“正是。”
“宇文钰烨真是个万用的好借口,你们做错任何事,都是因为他在从中作梗,是吗?”皇帝笑声道,但那笑声里半点暖意也无,只有森然的冷意。
靳琅沉住心绪:“皇上,此事臣媳与太子殿下所言句句属实,太子身上的遗帛也被烨王爷夺走,太子必当竭尽全力,将孔氏遗帛夺回来献给皇上。”
“你们连看都看不住,却跟朕说要去宇文钰烨那里抢?你们真是好大的口气,便是朕,也不敢说能从宇文钰烨那里抢来什么东西,你们……倒是有能力得很。”皇帝听罢只觉好笑,这是多么愚蠢的人才敢做出这等承诺。
“皇上,宇文钰烨既然逃离晋都,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不得已逃回来避难,我们只需去祈打听消息,更何况,宇文钰烨与沈玥璃一向形影不离,既然他支身回了晋都,又听说沈玥璃嫁给了晋都皇帝成了皇后,他们之间分离必然会有书信来往,只需沿着这条线就一定能抓到他!”
靳琅说着抬起了头,眼中眸光坚定,这是她早就想好了的对策,唯一能让皇帝放过自己与宇文钰麒的方法,就是拿回孔氏遗帛,抓住宇文钰烨,这两件都极难,可是为了活下去,靳琅会用尽一切可以利用的方法。
但是她不知道,这句话触动了皇帝一直还在压着的一件事,那件事,足以令皇帝杀死靳琅一万遍尚不足以解恨!